晨练过后是早餐时间,安凌云和士兵们一起吃大锅饭。
乔慈跟在安凌云身边,看着她和手底下的士兵相处的仿佛家人似的。
这让他很是羡慕,偶尔触及她温柔的眼神,乔慈总会面红耳赤的躲开,心脏也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。
回到主帅营帐,安凌云张开双臂,示意乔慈帮自己脱下盔甲。
乔慈面上又是一红,笨拙地上前,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肩甲上,小心翼翼地解开系带。
两人的距离很近,几乎呼吸相闻,抬头时能看清彼此脸上细微的毛孔。
乔慈让自己的呼吸尽量不那么急促,他想专注的完成这个任务,鼻端传来的体香却让他有些心猿意马。
脱下盔甲后,安凌云一身劲装,显得更加英姿飒爽。
她轻拍乔慈的肩膀,笑道,“今天训练,你看的眼睛都直了,喜欢的话就和其他人一起训练,晚上我给你指导一下兵法。”
“我……我也可以学吗?”乔慈指着自己,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安凌云点头道,“当然可以,想学的话,人人都可以学,知识无界限,武艺亦无门槛。”
“你身为本帅的男人,也该好好学习武器兵法,将来也好独当一面。”
乔慈听后,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,仿佛找到了前进的目标与方向。
特别是那句“本帅的男人”更是听的乔慈心花怒放,面上飞起一抹红霞。
两日后,到了约定好的日子,乔越领兵出征与安凌云正式交战。
两队对垒时,只是一轮,乔越便被安凌云斩杀于马上。
听说这几天乔越也曾哭过,闹过,可是在家族的荣辱下,还是被老州牧乔圭赶鸭子上架,步了黄泉路。
死一个乔家人还是死一群乔家人,乔圭老归老,可也没有老糊涂。
目睹自己儿子的死,乔圭受不住打击卧病在床,待到鑫舟军进入康郡,乔圭再见到自己的孙儿乔慈。
病塌上,乔圭问乔慈,安凌云待他如何。
乔慈道,“姐姐待我很好,让我随鑫舟军将士一起训练,还教我兵法谋略。”
乔圭闻言点点头,枯黄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。
“一码事归一码事,她倒是说到做到了。”
“乔慈,你大伯之死,说到底还是我们乔家当年做出的孽,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的。”
“你既做了她的侍君,便安心跟着她,不要因此对她怀有怨恨之心,否则……”
长叹一声,乔圭闭上眼睛,咽下了晚年丧子的苦果。
说到底,这苦果是他自己一手酿成,不连累后世子孙已经算不幸中的大幸了。
直到得了康郡,安凌云在这个世界彻底站稳了脚跟。
她挑了一个良辰吉日,自立国号,创立了大安国,被尊为安帝,年号同为大安。
大安元年,一切都为初始,陈景庭从申郡赶来康郡被封为庭妃,乔慈为慈妃,皇夫之位暂时无人。
彼时魏劭刚刚将辛都百姓安抚下来,大安国的建立让他猝不及防,听到大安国都就是原本的康郡,他更觉得不可思议。
那里是乔贼一家所在,他本想安定辛都再打焉州,未曾想那里竟然已经被别人占领了。
更何况大安这个国号,安这个姓氏,又让他不得不联想到写了“安氏兵法”和“安氏治国策”的安先生。
冷不丁的,魏劭忽然想到自己的心上人陈景婉说的那句“其实我就是安先生”,忽然便汗流浃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