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程鑫“!!!”
贴着毛巾的丁程鑫原本正好好地躺在床上,受易感期影响,他的脸一直浮着朦胧的酡红色,不比平时游刃有余的样子,整个人流露出难得的脆弱,浅色的眸中更是凝满了水汽。
修长的手指死死攥住被褥,身下的布料几乎被汗液浸湿。
刚注射完三支抑制剂,才勉强让脑海清明片刻,可就在这时,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好像被一只柔软的手抓了一下……
怎么,怎么会有人摸那里啊!
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,感知到熟悉的气味贴近,大腿下意识地抽搐颤栗,抖个不停。
忘记切断精神链接的下场就是——
下一秒,扶桑猛地被拽入丁程鑫的精神海,长过小腿的绿草轻轻摇曳,微风拂面,簇拥的森林中央是一块头顶天光的浅色空地。
四周的景象是那样清晰,好像这个世界真有那么一块净土,只置身其中,便能感受到来自自然的温柔召唤。
割草机工作时散发的清香被放大了无数倍,这股气息像是有意识缠绕在扶桑身边。
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,落在了抬眼望向自己的那个人身上。
风光霁月的大皇子殿下,不知被谁拉下了神坛,正狼狈又糜烂地贴着地面喘息。
草屑落到那张白净的面庞上,他的视线有些分散,却努力聚焦在扶桑这儿,旋即露出一个温柔又有些释怀的笑。
丁程鑫“又看见你了……是梦吗?”
扶桑“……”
扶桑很是堂皇,只敢试探性地靠近。
她还没学会怎么用精神力安抚其他人——该死,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,早知道就不开小差了。
扶桑轻轻扶起丁程鑫,让他倚着自己的膝盖。
大皇子殿下眯着眼,长长的睫毛轻颤,声音飘渺,像流淌的弦音。
丁程鑫“看来真的没办法欺骗自己了……”
丁程鑫“反正在梦里,什么都是被允许的吧?”
丁程鑫握住扶桑伸出的手,蓦地,轻轻叹息。
扶桑“不是梦。”
心跳如鼓,几乎要跳出嗓子眼。
扶桑咽了口唾沫,第二遍说出口的话便坚定了许多。
扶桑“不是梦,是现实。”
扶桑“不知道为什么,我进入了殿下的精神海,我……”
丁程鑫“就算不是梦的话,也让我靠一会,好么?……就一会儿。”
扶桑“……嗯。”
空白的时间好似被一双手无限拉长,扶桑低头,丁程鑫却像自欺欺人似的,把眼睛闭上。
他的嘴唇很薄,都说嘴唇薄的人也薄情,扶桑只是出神地盯着……
丁程鑫“桑桑。”
丁程鑫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说。
扶桑“什么?”
丁程鑫“想起了一些事……很久以前,母后曾经带我看过戏剧。”
丁程鑫“那时年纪小,不懂戏里咿咿呀呀讲的什么。”
丁程鑫“现在突然想到,里面有一句唱词。讲的是‘英台并非女儿身,因何耳上有环痕;村里酬神多庙会,年年由我扮观音。梁兄文章要专心,你前程不想想钗裙?’……”
丁程鑫突然低低地笑起来,说——
丁程鑫“我从此不敢看观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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