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陷入沉默，我们各自沉浸在这个惊人的发现中。
突然，赵修远问道：「如果真如你所说，那符家为什么要针对赵氏集团？他们应该有权要求股份才对。」
「因为没有法律证据，」程昊解释，「小兮的亲生父亲死得蹊跷，所有关于合伙的文件都消失了。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一些线索，计划在你生日那天告诉你真相，希望你能帮助她伸张正义。」
赵修远的表情变得痛苦，「所以我误会了她...」
「是的，」程昊叹了口气，「她那天其实想给你一个惊喜，却没想到...」
「但这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我的游艇会爆炸，」赵修远冷静地说，「如果不是符家，那会是谁？」
程昊看了我一眼，然后低声说：「如果那些资料属实，最不希望它们曝光的人...应该是你父亲。」
餐厅里的气氛一下变得凝重。
赵修远的脸色变得苍白，「你在暗示我父亲杀了符瑜兮？」
「我只是陈述一种可能性，」程昊谨慎地说，「你父亲有动机，也有能力做到这一点。」
赵修远站起身，眼中燃烧着怒火，「够了！我不会容忍你污蔑我的父亲！」
「修远，冷静点，」程昊也站了起来，「我们都希望找出真相，不是吗？如果你父亲是清白的，调查只会证明这一点。」
赵修远深呼吸几次，努力平复情绪，「游艇的残骸被打捞上来了吗？那个所谓的保险箱还在吗？」
「我不确定，」程昊摇头，「警方的调查报告只提到了爆炸原因，没有详细的残骸清单。」
「我需要那份报告，」赵修远说，「整的警方调查报告。」
程昊迟疑了一下，「我可以试着帮你搞到，但需要几天时间。」
「越快越好，」赵修远的声音恢复了冷静，「还有，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，包括我父母。」
程昊点点头，「我明白。」
送走程昊后，赵修远一言不发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。
我小心翼翼地问：「你相信他说的话吗？」
「不全相信，」赵修远冷静地说，「但这确实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。」
「如果真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...」
「那么所有人都有嫌疑，」赵修远打断我，「包括我父亲，我母亲，符家，甚至程昊自己。」
我迟疑了一下，「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？」
赵修远看了我一眼，「首先，我们需要弄清楚你的真实身份和目的。」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他还没有忘记发现我翻看电脑的事情。
「我...」
「不用解释了，」赵修远打断我，「我已经调查过你了。叶涵，26岁，单亲家庭，母亲患有重病，欠下高利贷。你被人雇来扮演符瑜兮，任务是让我主动和你分手，对吗？」
我震惊地看着他，「你早就知道了？」
「当然，」他冷笑一声，「从你走进我办公室的那一刻起，我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符瑜兮，而是第三个被送来的替身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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