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「就是这个，」他低声说，「赵氏集团的创立文件。」

我们一起查看文件，发现了一份尘封已久的合伙协议——赵父和一个叫段云峰的人共同创办了最初的公司。

但奇怪的是，后面所有的公司注册文件中都只有赵父一个人的名字。段云峰凭空消失了。

「段云峰...」赵修远皱眉，「我从未听说过这个人。」

继续翻找，我们发现了一张旧照片，上面是年轻时的赵父和另一个男人，背面写着「与云峰兄，1990」。

正当我们专注于这些发现时，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
「在找什么呢，儿子？」

赵父站在门口，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们。

我和赵修远都愣住了，手中还拿着那些文件。

「爸...」赵修远努力保持镇定，「你不是去参加晚宴了吗？」

「直觉告诉我应该回来看看，」赵父冷冷地说，「看来我是对的。」

他走进书房，关上门，目光在我们手中的文件上停留了片刻。

「段云峰的资料，」他点点头，「我猜到你迟早会找到这些。」

「他是谁？」赵修远直截了当地问，「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他？」

赵父叹了口气，在书桌旁坐下，「因为这是一段不光彩的历史，我不希望它影响到你。」

「不光彩？」赵修远追问，「你做了什么？」

「我没有杀他，如果这是你想问的，」赵父直视儿子的眼睛，「段云峰死于一场意外，就在公司成立的那一年。」

「什么意外？」

「车祸，」赵父说，「他在去签署最后一批文件的路上出了车祸。由于我们还没有正式注册合伙关系，法律上我成了唯一的创始人。」

「你侵吞了他的股份？」赵修远的声音变得冰冷。

「不全是，」赵父解释，「我确实给了他家人一笔钱，但远低于他应得的份额。当时公司刚起步，资金紧张，我...做了对公司最有利的决定。」

赵修远的脸色变得苍白，「所以符瑜兮是段云峰的...」

「女儿，」赵父点头，「确切地说是养女。段云峰和他妻子膝下无子，收养了一个女孩，那就是后来的符瑜兮。」

「她知道这些？」

「我不确定，」赵父看着赵修远，「但如果她确实在调查这件事，那么她可能已经知道了部分真相。」

「所以，」赵修远的声音变得颤抖，「是你炸了游艇，杀了符瑜兮？」

赵父的表情变得震惊，「什么？你以为是我杀了她？」

「不是吗？」赵修远双拳紧握，「她发现了你掩盖了这么多年的秘密，威胁到了你的地位和名誉。」

「修远，你太荒谬了！」赵父提高了声音，「我承认当年做了不道德的事，但我绝不会谋杀一个无辜的女孩！更何况她是你的未婚妻！」

「那游艇爆炸是怎么回事？」赵修远逼问，「符瑜兮生前最后写的信说'真相就在你父亲的...'」

赵父愣住了，「什么信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