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警方在她的遗物中发现的，」赵修远说，「大部分已经烧毁了，只剩下这句话的开头。」
赵父沉思片刻，「也许她指的是我的保险柜，就是你现在打开的这个。她可能发现了段云峰的事情。」
「那爆炸呢？」
「我不知道，」赵父坦言，「但我可以肯定不是我做的。实际上，我一直怀疑是你母亲。」
这个回答让我和赵修远都震惊不已。
「妈妈？为什么？」赵修远难以置信地问。
「她一直反对你和符瑜兮的关系，」赵父解释，「而且，她当年就参与了对段云峰家人的...处理。她比我更害怕这个秘密被曝光。」
赵修远陷入了沉默，显然在努力消化这些信息。
「还有一点你应该知道，」赵父补充道，「符瑜兮的养父母，符家的那对夫妇，他们知道一切。实际上，符志明是段云峰的远房亲戚，段家在他死后，把孩子托付给了他们。」
「所以符家一直想摧毁赵氏集团...」赵修远恍然大悟。
「是为了替段云峰报仇，」赵父点头，「但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我的不当行为，所以只能通过商业竞争来打击我。」
我一直安静地听着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「等等，如果符瑜兮是段云峰的养女，那她的身世...」
「很复杂，」赵父看了我一眼，「她的亲生父母是谁，我不知道。这可能是另一个秘密。」
正当我思考着这些复杂的关系时，书房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了。
「多感人的家庭交谈啊，」赵夫人站在门口，脸上带着冰冷的微笑，「可惜我错过了开场。」
她走进房间，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逡巡，最后停在了赵父身上。
「亲爱的，你终于告诉儿子真相了？」她假装惊讶，「真是难得的诚实。」
赵父的表情变得警惕，「你怎么回来了？」
「和你一样，直觉，」赵夫人轻笑一声，然后看向赵修远，「所以，你现在知道了？知道你父亲是个骗子和小偷？」
「妈，」赵修远谨慎地开口，「爸刚才说...他怀疑是你策划了游艇爆炸。」
赵夫人的笑容凝固了，「他竟敢这样污蔑我？」
「是真的吗？」赵修远直视母亲的眼睛，「是你杀了符瑜兮？」
「我为什么要杀她？」赵夫人反问，「我只是不想你娶她，但杀人？我有那么疯狂吗？」
「但你确实讨厌她，」赵修远说，「你一直反对我们的婚事。」
「当然，我怎么能让儿子娶一个来复仇的女人？」赵夫人冷笑，「符瑜兮接近你只是为了调查你父亲的罪行，她根本不爱你！」
赵修远震惊地看着母亲，「你怎么知道她在调查？」
赵夫人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，表情僵硬了一瞬，「我...我有我的消息来源。」
赵父站了起来，「是你在监视符瑜兮？」
「不仅是她，」赵夫人干脆摊牌，「还有你！我知道你一直心怀愧疚，甚至计划把部分公司股份转给符家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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