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是吗？"我控制不住地反问，"可我怎么从未听宋明哲提起过你？"
沈兰的笑容微微僵住，随后又恢复自然："可能表哥觉得没必要特意提起吧，毕竟我们是亲戚，本就应当熟悉。"
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，转而问道："听说你从京城回来？在那边做什么？"
"学习女红和琴艺。"她的眼睛亮了起来，"表嫂若有兴趣，我可以教你一些京城最新的女红技艺。"
"多谢，不过我并不擅长这些。"我婉拒道。
"那表嫂擅长什么呢？"她故作好奇地问。
"骑马、射箭，还有算账。"我直接回答。
沈兰明显愣住了，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回答。她很快调整好表情，勉强笑道："表嫂真是与众不同。不过，作为宋家的大少奶奶，还是应当精通女红和礼仪的。"
"我知道自己的责任，不劳表妹操心。"我淡淡地说，然后找借口结束了这次谈话。
回到房间后，我忍不住问小翠："你去打听一下，这位沈小姐究竟是什么来头？"
小翠很快带回消息："少奶奶，这位沈小姐确实是少爷的表妹，她母亲是老爷的妹妹。只是她们一家一直住在京城，很少回来，所以府里的老人都不太熟悉她。"
"她与宋明哲很熟吗？"
"听说小时候两家来往密切，沈小姐确实经常与少爷一起玩耍。不过后来沈家搬到京城，联系就少了。"小翠顿了顿，又神秘地说，"不过奴婢听说，两年前沈小姐回来过一次，当时与少爷走得很近，有人传言说两家有意结亲呢。"
我沉默了。这就是为何宋明哲不愿提起沈兰的原因吗？因为她也是他的"心上人"之一？
接下来的几天，沈兰几乎每天都黏在宋明哲身边，而他似乎也很享受她的陪伴。我则被婆婆安排学习家务和管理账目，很少有时间与他们接触。
一天下午，我正在书房整理账簿，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。声音很轻，但我还是辨认出是宋明哲和沈兰。
"表哥，你现在过得好吗？"沈兰的声音充满关切。
"还好。"宋明哲简短地回答。
"表哥与表嫂...感情如何？"
一阵沉默后，宋明哲回答："我们是夫妻。"
"那不是我想问的。"沈兰的声音低了下来，"表哥，你记得两年前我们的约定吗？"
"兰儿，那已经过去了。"宋明哲的语气变得严肃，"我已经娶了婉儿，请你不要再提起过去的事。"
"可是表哥明明说过——"
"够了。"宋明哲打断她的话，"那只是孩童时的玩笑，不必当真。现在，请你尊重我的妻子。"
我听到脚步声远去，然后是沈兰压抑的啜泣声。我站在书房内，心情复杂。宋明哲的态度让我感到一丝欣慰，但同时又因为沈兰的哭声而感到一丝愧疚。
晚饭时，沈兰红着眼睛出现，婆婆关切地问她怎么了，她只说是思念京城的亲人。宋明哲沉默不语，一顿饭吃得气氛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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