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饭后，宋明哲罕见地来到我的房间。他站在门口，欲言又止。

"有事吗？"我问。

"沈兰过几天就要回京城了。"他说。

"哦。"我点点头，不知该说什么。

他走进来，在我对面坐下："婉儿，我知道这段时间沈兰的存在让你不舒服。"

"我没有不舒服。"我强撑着说，"她是你表妹，来做客很正常。"

"她确实是我表妹，但也曾经......"他顿了顿，似乎在斟酌用词，"她曾经对我抱有不同寻常的感情。"

我抬头看他："你呢？"

"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玩耍，我把她当妹妹看待。后来她去了京城，我们很少见面。两年前她回来，突然对我表白，说从小就喜欢我。"

"你拒绝了她？"

"当时我已经与你定亲。"他回答道，避开了我的问题。

我站起身，走到窗前："宋明哲，你知道吗？我从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红颜知己。先是林小姐，现在又是沈小姐，还有谁是我不知道的？"

"婉儿......"

"我不怪你有过去，"我转身面对他，"但我希望你能坦诚。如果你的心里装着别人，就不要娶我。与其让我整日疑神疑鬼，不如一开始就清楚明白。"

他走到我面前，第一次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："婉儿，对不起。我承认我曾经对林小姐有好感，但那只是少年时的仰慕，而非真正的感情。至于沈兰，我从未对她有过超出表兄妹的感情。"

"那我呢？"我鼓起勇气问，"在你心里，我是什么？"

他沉默了片刻，然后伸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："你是我的妻子，是我此生的伴侣。"

"仅此而已吗？"我咬着唇问。

"给我时间，婉儿。"他轻声说，"让我们一起经营这段婚姻。"

我没有回答，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
沈兰离开的那天，她红着眼睛来向我告别。出乎我的意料，她向我深深鞠了一躬。

"表嫂，对不起。"她真诚地说，"是我任性了。表哥已经成家，我不应该来打扰你们。祝你们百年好合。"

我扶她起来，心里的芥蒂消散了一些："保重。"

目送她离开后，宋明哲走到我身边："谢谢你的宽容。"

我摇摇头："我没有宽容，只是不想让家里的气氛太僵硬。"

"无论如何，谢谢。"他说着，轻轻握住了我的手。这是我们成亲以来，他第一次主动牵我的手。我没有挣脱，任由他的温暖传递过来。

沈兰离开后，宋家的生活恢复了平静。我逐渐适应了作为少奶奶的角色，每日管理家务、照顾婆婆、学习女红。宋明哲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躲着我，偶尔会找我聊天，询问我对家里事务的看法。

然而，就在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有所改善时，一件事打破了这份平静。

那天，我去集市买些布料，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家茶楼。透过窗户，我看到宋明哲正与一位女子对坐饮茶。那位女子不是别人，正是林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