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陛下今日心情如何？」卫延盛低声问引路的太监。
太监低头回答：「回王爷，陛下今日龙颜大悦。」
卫延盛点点头，又看向舒长清，「待会儿父皇问什么，你就答什么，不要多言。」
舒长清微微颔首，「妾身知道。」
很快，他们被引入御书房。
皇帝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，见他们进来，放下手中的朱笔。
「儿臣参见父皇。」卫延盛行礼。
「儿媳参见陛下。」舒长清跪地叩首。
「起来吧。」皇帝摆摆手，目光落在舒长清身上，「这就是舒卿的女儿？」
「正是。」卫延盛回答。
皇帝上下打量着舒长清，「果然是闺秀之姿。舒卿有福气，养出这样的好女儿。」
舒长清恭敬地说：「陛下谬赞了，都是父亲教导有方。」
皇帝点点头，突然话锋一转，「听说舒卿重伤，你可曾回府探望？」
舒长清心中一紧，但面上依旧平静，「回陛下，臣女尚未回府。」
「哦？为何？」皇帝饶有兴趣地问。
舒长清稍作思考，决定实话实说，「回陛下，王爷担心朝中局势复杂，臣女此时回舒府不妥，故未曾前往。」
皇帝看了卫延盛一眼，「延盛，你这是何意？舒卿为国征战，受此重伤，其女儿探望一下都不允许？」
卫延盛面色微变，「父皇，儿臣只是担心...」
「担心什么？」皇帝冷哼一声，「舒卿一向忠心耿耿，你这样做，倒像是在猜忌他。」
卫延盛低头称是，「儿臣知错。」
皇帝转向舒长清，目光柔和了一些，「舒氏，朕知道你父亲的伤势已经稳定，不日便可返京。你若想探望，大可前往。」
舒长清感激地叩首，「多谢陛下恩典。」
皇帝点点头，「好了，你们退下吧。」
两人正要告退，皇帝又叫住了舒长清，「舒氏留步，朕还有话要单独与你说。」
卫延盛脸色变了变，但还是恭敬地退了出去。
御书房内，只剩下皇帝和舒长清二人。
皇帝示意舒长清上前，「舒氏，朕听说你在卫王府过得不太如意？」
舒长清心中一惊，但面上依旧平静，「陛下何出此言？臣女在卫王府承蒙王爷照顾，一切都好。」
皇帝轻笑一声，「你倒是个明事理的。不过...」他的声音沉了下来，「朕也知道，延盛对你多有冷落。」
舒长清低着头，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「抬起头来。」皇帝命令道。
舒长清抬起头，发现皇帝正认真地看着她。
「舒氏，你可知道朕为何要将你嫁给延盛？」
舒长清稍作思考，「想必是看中了臣女家族的背景和实力，希望两家联姻，巩固皇室与舒家的关系。」
皇帝点点头，「不错。但还有一点。」他顿了顿，「延盛性情高傲，眼高于顶，朕希望有一个像你这样沉稳冷静的人在他身边，平衡他的锋芒。」
舒长清有些意外，但还是恭敬地说：「陛下深谋远虑，臣女愧不敢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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