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长清知道，卫延盛为了柳如烟，甚至不惜得罪自己的父皇。
前些日子，圣上曾有意将柳如烟指婚给另一位亲王，卫延盛得知后，竟然闯入御书房，跪求圣上收回成命。
圣上大怒，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，并罚他禁足。
这件事情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，也让舒长清成了众人的笑柄。
她知道，这是卫延盛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，他心里只有柳如烟。
她感到屈辱，却又无能为力。
她能做什么？去质问他吗？去哀求他吗？
她做不到。她有自己的骄傲，自己的尊严。
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，将所有的苦楚都藏在心底。
这日，她正在书房里看书，青杏突然匆匆走了进来。
“小姐，柳小姐来了。”青杏低声说道，脸上带着一丝担忧。
舒长清微微皱眉。柳如烟很少来皇子府，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。
“她在哪里？”舒长清问道。
“在花厅等着。”青杏回答。
舒长清放下书，起身前往花厅。
她知道，柳如烟来找她，肯定不是为了叙旧。
来到花厅，她看到柳如烟正坐在那里，手里端着茶杯，脸上带着一丝忐忑。
“柳小姐。”舒长清淡淡地唤道。
柳如烟闻声站起身来，对着舒长清福了福身。
“见过皇子妃。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舒长清走到主位上坐下，青杏给她倒了一杯茶。
“柳小姐今日前来，有何事？”舒长清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柳如烟看了舒长清一眼，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，才开口说道：“皇子妃，我是来求您的。”
舒长清微微挑眉，示意她继续说。
“皇子殿下因为我，被圣上禁足。我……我心中不安。”柳如烟说道，眼眶有些泛红。
舒长清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“我知道皇子殿下对我的情意，我也……我也心悦于他。”柳如烟咬了咬唇，声音更低了，“只是……皇子妃，我知道您是个好人，求您……求您成全我们吧。”
成全？舒长清听着这个词，只觉得荒谬。
她站起身来，走到柳如烟面前。
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眼神中带着一种平静的冷漠。
“柳小姐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？”舒长清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。
柳如烟抬起头，看着舒长清，眼中带着一丝哀求。
“我知道这样很冒昧，但是……我真的爱他，他也是爱我的。”柳如烟说道。
“爱？”舒长清冷笑了一声，“你觉得爱就可以不顾一切，不顾别人的感受吗？”
柳如烟愣住了，她看着舒长清，眼中带着一丝不解。
“柳小姐，你可知我嫁入皇子府，意味着什么？”舒长清问道。
柳如烟没有回答。
“意味着舒家与皇家捆绑在一起，意味着我的婚姻关系到舒家的未来，关系到边疆的安危。”舒长清说道，声音有些低沉，“这不是儿戏，不是你们所谓的‘爱’可以随意破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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