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，是啊，我才二十出头，自以为经历了一些事，看透了一些东西，可实际上，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。
“这件事情，后果很严重，你知道吗？”顾哥又问。
我点头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做？”他接着问。
我沉默了。怎么做？我还没有想好。我只是凭着一股冲动，一股想要保护乐队，保护兄弟的冲动，就这么做了。现在，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收场。
猴子见我沉默，更急了，他上前一步，想要替我解释，却被顾哥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“让老陈自己说。”顾哥说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抬头看向顾哥，看向猴子，也看向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乐队其他成员。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担忧和不解。
“我……我还没想好。”我如实回答。
顾哥没有生气，只是目光更加复杂。他拿起茶杯，又喝了一口水，然后慢慢地说：“老陈，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主唱，你的声音有故事，有灵魂。但是，光有天赋是不够的。”
我静静地听着，不敢打断他。
“一个好的乐队，靠的不是一个人，而是所有人。”顾哥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，“你把乐队当成什么了？是你一个人的舞台吗？”
“不是！”我立刻否认。在我的心里，这个乐队比我的生命都重要。
“那你为什么这么做？”顾哥步步紧逼。
“我只是想……”我想解释我的初衷，却发现语言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苍白无力。
“你想保护乐队，对吗？”顾哥替我说了出来。
我点头：“是的。”
“那你想过没有，你的行为，恰恰可能毁掉乐队？”顾哥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。
我的心一沉。是啊，我以为我是在保护，却可能在无意中伤害。
“我……”我哑口无言。
顾哥看着我，眼神里的失望更加明显：“老陈，我知道你心里有事，我知道你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。但是，你不能把过去的阴影带到现在，带到乐队里。”
过去的事情……那些像烙印一样刻在我心里的事情。我以为我能把它们藏起来，不让它们影响我的现在，影响我的乐队。可是，它们就像幽灵一样，时不时地冒出来，提醒着我的狼狈和无助。
“顾哥，我……”我想要倾诉，想要把藏在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。
顾哥打断了我：“你不用说，我能理解。但是理解不代表赞同。你这次的行为，触碰了底线。”
底线……乐队的底线，也是做人的底线。我这次确实做得太过火了。
“我知道。”我低下了头。
顾哥站了起来，走到我面前，拍了拍我的肩膀，力量不大，却让我感受到了他内心的复杂情绪。
“老陈，你是个好孩子，只是有时候，太冲动了。”他说。
“顾哥，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我再次道歉。
顾哥没有再说什么，只是默默地看了我一眼，然后转身走向门口。
“顾哥，那乐队……”猴子急忙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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