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那具尸体已经高度腐败,面部特征全模糊,甚至连性别都难以辨认。小的那个,体型很小,看样子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,被包裹在一块破旧的襁褓里。
法医小心翼翼地将尸体取出,放在担架上。整个过程,我和同事们都屏住了呼吸。
“李队,这尸体保存时间不短了,腐败程度很高,初步判断,至少有几年了。”法医小刘站起身,眉头紧锁。
“几年?”我心里一沉,几年时间,尸体信息几乎损毁殆尽,这给身份确定带来了巨大困难。
“大的那个,性别暂时不好确定,得回去解剖。小的那个,是个婴儿,看体型,应该刚出生没多久。”小刘继续说。
“婴儿……”我看向那具被小心翼翼放置在小担架上的婴儿尸体,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どんな原因で、どんな人が、会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下毒手?
技术科的同事正在对现场进行勘查,试图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。墙壁上的水泥、塑料布、以及屋子里的其他物品,都被仔细地提取样本。
“李队,墙体是近期修补的,水泥还没全干透。”技术科的同事走过来对我说,“这说明尸体很可能是在最近一段时间被藏进墙里的。”
“最近一段时间?”我更加疑惑了。如果尸体已经死了几年,为什么会在最近才被藏进墙里?难道之前藏在别的地方?
我们开始走访周围的邻居,询问他们对陈大爷儿子陈建国的了解。
邻居们对陈建国的印象都不深,只知道他常年在外地打工,很少回来。有人说他好像结过婚,但没见过他带老婆孩子回来。也有人说他脾气不太好,以前和村里人有过争执。
陈大爷坐在屋外,脸色苍白,双手颤抖。我走过去,递给他一杯水。
“大爷,您儿子陈建国最近跟您联系过吗?”我问道。
“联系过,前两天刚打过电话,让我来老屋看看。”陈大爷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他说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,让我清理一下……我哪知道……”
“他有没有说过具体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”我追问。
陈大爷摇摇头:“没说,就说让我处理掉。我以为是老鼠什么的……我哪知道会是死人啊!”
我仔细询问了陈大爷关于他儿子的信息,包括他在外地的工作、家庭情况、社交圈子等等。陈大爷能提供的信息有限,他对儿子的生活了解不多。
回到局里,法医的初步解剖结果出来了。
“大的那具尸体,性别确定是女性。死因暂时无法确定,全身骨骼多处损伤,但难以判断是生前还是死后造成的。”小刘拿着报告对我说,“婴儿是窒息死亡,可能是捂死的。”
“捂死的……”我心里一紧。捂死一个婴儿,需要多大的狠心?
“大的那个女性,DNA 样本提取出来了,但因为腐败严重,比对需要时间。”小刘继续说,“婴儿的 DNA 也提取了,可以进行亲子鉴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