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瑾冷着脸站在一旁:"够了!别在这里丢人现眼。我们和离,你带着你的嫁妆离开沈家,两清了断。这不是对你最好的安排吗?"
"和离?"云儿几乎要笑出来,"沈明瑾,你真以为我会同意和离?你想得美!除非我死了,否则我永远是沈家二少奶奶!"
说,她转身冲向房梁,作势要拿挂在那里的丝带上吊。几个丫鬟连忙上前阻拦,一时间院子里混乱不堪。
沈明煜叹了口气,上前一步:"明瑾,云儿,有什么事好好商量,何必闹得这么难看?"
沈明瑾冷冷地看了眼兄长:"大哥,这是我和云儿的家务事,不劳您费心。"
"沈家是一体的,哪有什么你的我的之分?"沈明煜语气平和但坚定,"你们有什么矛盾,不如说出来,我们一起解决。"
云儿此时已经被丫鬟拉住,无法上吊。她转向沈明煜,泣不成声:"大少爷,您评评理!明瑾为了那个韩家的戏子,要休了我这结发妻子!我嫁给他七年,任劳任怨,他竟这般无情!"
沈明瑾冷哼一声:"任劳任怨?你除了每日打扮、闲逛,可曾为沈家做过什么事?而且你自己做的那些勾当,以为我不知道吗?"
"我做什么勾当了?你倒是说说看!"云儿怒视沈明瑾。
"你与赵家公子暗通款曲的事,整个京城都知道了!"
云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:"你...你胡说!我与赵公子清清白白!"
"清清白白?"沈明瑾冷笑道,"那天晚上你们在西湖船上幽会,被多少人看见了?还清清白白?"
云儿说不出话来,只是不停地摇头,泪流满面。
就在这时,大夫人和沈家主也闻讯赶来。沈家主脸色阴沉:"这是怎么回事?明瑾,你要休妻?"
"父亲。"沈明瑾跪下行礼,"儿子与云儿性情不合,加上她行为不端,实在无法继续做夫妻。儿子恳请父亲允许我们和离。"
沈家主看向云儿:"这其中可有冤屈?"
云儿立刻跪下:"父亲大人!媳妇冤枉啊!明瑾听信谗言,疑我与赵公子有染。但那日在西湖船上,确实有女子与赵公子幽会,但不是媳妇啊!那日媳妇明明在家中,有李嬷嬷和众丫鬟为证!"
李嬷嬷犹豫了一下,上前道:"回老爷的话,那日二少奶奶确实一直在房中绣花,未曾出门。"
沈明瑾的脸色变了变:"可信的人明明说看到了云儿..."
"明瑾。"沈家主打断他,"这事暂且放下。不管云儿是否有过,休妻乃大事,不可冲动行事。回去好好想想,改日再议。"
沈明瑾不甘心地看了云儿一眼,最终还是低头答应:"是,父亲。"
大夫人这时走到云儿身边,扶她起来:"云儿,别伤心了。这事我和老爷会给你做主的。回去好好休息吧。"
送走云儿后,沈家主看了眼沈明煜和我:"你们也回去吧。这是明瑾的家事,不必过问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