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回到自己的院落后，沈明煜若有所思地说："云儿与赵家公子的事，恐怕另有隐情。"
"你怀疑什么？"
"赵家是沈家在盐业上的主要竞争对手。云儿若真与赵公子有染，事关重大。但据我所知,云儿虽然骄纵,却不是愚钝之人,不会做这么明显的蠢事。"
"那明瑾为何突然要休妻？难道真是为了韩思思？"
沈明煜摇摇头："明瑾虽然荒唐,但在大事上向来理智。他娶云儿是为了李家的支持,现在李家已经式微,云儿的利用价值不大了。"
"听你的意思,是另有隐情?"
"很可能。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。"沈明煜压低声音,"我想到了一个拿到日记的方法。"
"什么方法?"
"今晚父亲和母亲要去城外的庄园看望祖姑。这是个难得的机会,我们可以趁机潜入书房。"
我惊讶地看着他："你确定吗?万一被发现..."
"我从小就被当作未来的家主培养,知道书房的机关和密匣的位置。只要动作快,应该不会有事。"
我思忖了一会儿,点头答应："好,就这么办。"
当晚,沈家主和大夫人带着一小队侍卫离开了沈家。我和沈明煜按计划,在深夜时分潜入书房。
书房里黑漆漆的,只有一盏小油灯照亮。沈明煜熟练地来到书案前,从暗格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小钥匙,打开了书案抽屉中的一个红木匣子。
匣子里躺着一本朱红色封面的薄册子。沈明煜小心翼翼地取出来,翻了几页,脸色渐渐变得凝重。
"怎么了?"我问道。
"这不是母亲的日记,而是祖父留下的祭祀指南。"沈明煜的声音有些颤抖,"上面详细记载了如何进行中元节的祭祀...以及其中可怕的真相。"
"什么真相?"
沈明煜正要开口,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。我们连忙熄灭油灯,躲到书架后面。
门被推开,一束灯光照了进来。我们屏息凝神,看到沈明瑾走了进来,手中提着一盏灯笼。他环顾四周,随后直接走向书案,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发现书案抽屉已被打开,沈明瑾脸色一变:"谁?"
就在此时,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。沈明瑾连忙将灯笼熄灭,也躲了起来。
第三个人走进书房,借着月光,我认出那是云儿。她小心翼翼地四下查看,然后也来到书案前,开始翻找什么。
"找这个?"沈明瑾突然开口,从暗处走出,手中拿着一封信,"给赵公子的情书?"
云儿惊得差点尖叫出声,但很快镇定下来:"原来你早就在这里了。不错,我确实是来找那封信的。你想怎样?大闹一场,告诉所有人我与赵公子有染?"
"我早就知道你和赵公子的事。"沈明瑾冷笑道,"但我没想到,你竟然还偷看了家父的密信,知道了沈家的秘密。"
云儿露出得意的笑容:"是啊,我知道了。知道沈家这些年的富贵都是靠着邪术得来的。知道每年中元节,你们都要在那口井旁举行人祭。知道十年来,至少有十个无辜的人因此丧命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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