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，两下，三下……
我感觉不到自己的拳头是否还在，只知道我不能停。我要赢，必须赢！
场边的嘘声停止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。他们没想到，这个被打得像条死狗一样的家伙，竟然还有反击的力量。
裁判冲上来，用力地拉开我。我像被剥夺了猎物的野兽，发出不甘的低吼。
“停！停下了！”裁判喊道，声音有些颤抖，“他认输了！比赛结束！”
我瘫倒在地上，大口喘着气。耳边是裁判宣布我获胜的声音，还有场边观众爆发出的狂热欢呼声。他们为我的“精彩”表现而疯狂。
耗子和狗子冲上来，将我扶起。他们的脸上带着欣喜，但更多的是担忧。
“你赢了，阿风！”耗子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，“我们赢了！”
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，感觉嘴里满是血腥味。赢了，是啊，我赢了。但我的身体，仿佛不是自己的了。肋骨的剧痛，手臂的麻木，还有鼻腔里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。
我被人搀扶着下了场，耳边的欢呼声渐渐远去。我看到了妹妹的脸，她的笑容，她的期待。这是我坚持下去的唯一理由。
回到后台简陋的休息室，耗子和狗子赶紧给我处理伤口。他们熟练地消毒，包扎，敷药。我的鼻骨被简单地复位了一下，但还是肿胀得厉害。
“阿风，你吓死我了。”耗子一边给我处理伤口，一边小声说，“我以为你真要死在上面了。”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。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“这次赢了多少？”狗子问道。
“应该够妹妹的手术费了。”我声音沙哑地说。
休息室的门被推开，进来的是这次比赛的主办人，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，大家都叫他“肥猫”。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皮箱。
“干得漂亮，小子！”肥猫将皮箱扔在桌子上，发出沉闷的响声，“你今天可是让我赚了不少。”
他打开皮箱，里面是满满的钞票。我看着那些钱，心里却没有任何喜悦。这些钱是用我的命换来的。
“这次的钱，够了吗？”我问道。
肥猫哈哈大笑起来，露出油腻的牙齿。“够？小子，这可不够。你今天的表现，引起了一些人的兴趣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肥猫的笑容收敛了，眼神变得锐利。“我的意思是，有人看上了你。他们想让你为他们做事。”
“谁？”
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肥猫从皮箱里拿出几叠钱，扔给我，“这是你的酬劳。至于剩下的，你欠我的，就用你的‘能力’来还吧。”
我看着桌子上的钱，又看看皮箱里剩下的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“肥猫，你什么意思？说好的赢了比赛就还清的！”我吼道。
肥猫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把枪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。“小子，这里没有白纸黑字，只有拳头和规矩。规矩是，我说了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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