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被下药了。」
我的夫君薛洛川,平日里走路都需我搀扶的瞎子,如今却一把将我压在榻上,整个身体的重量尽数压了下来,语气极为平静地宣布。
「你、你说什么?」我双目圆睁,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。
薛洛川的呼吸微微粗重,我能感受到他身体不同寻常的灼热温度。那双据说什么都看不见的漆黑眼睛此刻却直视着我,目光深沉如墨,仿佛能将我整个人吞噬。
「沈清,」他低声唤我名字,音调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「我被下药了。」
我下意识看向桌上那碗他刚喝的汤药,心猛然一跳。那是太夫人特意命人送来的补药,说是能调理身子。
难道是春药?
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,我便感觉腰间一松——薛洛川的手已不知何时解开了我的腰带。
「等等!」我惊慌道,双手抵在他胸前,「你不是看不见吗?为何能......」
话说到一半卡在喉咙里。他竟然看得见?那么这一年来的相敬如宾,他装瞎的目的是什么?
薛洛川轻笑一声,那笑声低沉沙哑,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危险意味。
「沈清,我们成婚一年了。」他贴近我耳畔,呼吸拂过我耳廓,「可你我至今未曾圆房。」
我心跳加速,脸颊发烫,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我与薛洛川的婚姻本就不是自愿的,而是为了两家联姻而被迫嫁过来。他身为皇商薛家的二公子,因眼疾被家族冷落,而我,沈国公的嫡女,也因性子刚烈不受父亲喜爱,被当作联姻的棋子。
我们婚后一直相敬如宾,他从不打扰我,我也不曾靠近他。
可如今,这平静的表象被彻底打破了。
「今日不同往常。」他的声音异常冷静,与他滚烫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,「你若不愿意,我可以现在离开。」
离开?
我正犹豫间,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,接着是太夫人不悦的声音:「他们怎么还没动静?这药不是下去了吗?」
紧接着是贴身婆子小声回答:「太夫人别急,奴婢刚从窗外瞧了一眼,二少爷已经把二少夫人给......」
我面色骤变,原来这真是太夫人的计谋!她为求抱孙子,竟用这种卑劣手段!
「你知道那是春药?」我压低声音问薛洛川。
他沉默片刻,「我知道。」
「那你还喝?」
薛洛川唇角微扬,「你我迟早要圆房,这不过是提前了些。」
我被他的理直气壮惊得愣在原地。突然,外面的脚步声更近了,似乎太夫人要亲自来查看情况。
「你若不愿,我现在就可以离开。」薛洛川低声说道,已经撑起身体要起来。
我心一横,伸手拉住他的衣襟。这婚我已经嫁了,与其被太夫人看笑话,不如...
「别走。」我咬牙道。
薛洛川的眸子暗了暗,「你确定?」
「只此一次。」我别过脸去,不愿他看见我的羞赧,「今后仍如从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