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。」他应得极快，「只此一次。」
窗外月光如水，床帐摇曳，屋内旖旎一片。
我几乎不敢相信，这个将我小心翼翼拥入怀中的男人是那个平日冷漠疏离的薛洛川。他的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，仿佛怕稍一用力就会将我碎了。
直到最后一刻来临，他在我耳边低声说：「疼的话就咬我。」
我狠狠咬上他的肩膀，尝到了一丝咸涩的血腥味。
天亮之后，我醒来时薛洛川已经不在房内。我捂着酸痛的腰身起床，看见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。
「二少爷一早就命人熬了这碗汤，说是给您补身子用的。」贴身丫鬟小桃端来洗漱用具，笑得一脸暧昧。
我嗓子干哑，只冷冷地点了点头。
这日后，薛洛川当真如他所言，一切如常。他继续扮演他的瞎子角色，我搀扶着他出入各处，在外人眼中，我们依旧是那对奇怪的夫妻——一个看不见的丈夫，一个性格倔强的妻子。
直至一个月后，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。
太夫人得知后喜不自胜，连连命人摆宴庆贺。我却只感到茫然——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，我甚至还没准备好如何做一个母亲。
那晚之后的第十五天，薛洛川搬去了偏院居住。他说他不想打扰我休息，可我知道，他是怕我发现他其实能看见的真相。
我没有拆穿他，任由他搬走。毕竟，我们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，孩子也不过是这交易的附属品。
然而事情却在我怀孕三月时出了变故。
那日我在花园赏花，忽然听见角落里有人交谈。
「二少爷最近去夏府的次数又多了。」一个婆子的声音说道。
「可不是，听说夏大小姐是他的旧相识，二少爷心里一直装着人家呢。」另一个人接话。
「啧啧，可怜了咱们二少夫人，肚子里怀着孩子，丈夫却惦记着别的女人。」
「咱们二少夫人也是命苦，听说二少爷当初是被迫娶她的，心里根本没她。」
我站在花架后，手指攥紧了衣角。夏府？夏大小姐？这是我从未听过的人物。薛洛川心里有别的女人？
回到院里，我命小桃去打探夏府的消息。
「夏府的大小姐名叫夏芷柔，是前朝丞相之女，据说与二少爷自幼相识，两人曾有婚约，」小桃回来禀报，「后来因宫廷变故，夏家落败，婚约取消。夏小姐近来刚从乡下回来，住在她姑母家。」
我心如刀绞。原来如此，薛洛川之所以对我冷淡，是因为心里装着旧情人。那一夜的温柔，不过是被下药后的本能反应罢了。
次日，我故意带着小桃去城南的珠宝店选首饰，途经夏家姑母的宅邸。在一处茶楼歇脚时，我看见了薛洛川——他没有装瞎，而是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那府邸。
更让我震惊的是，迎接他的女子容貌绝美，气质出尘，笑容温婉可人。她挽着薛洛川的手臂，亲密地交谈着，仿佛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契合的一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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