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个月末,一场暴风雪袭击了训练营。室外训练被取消,我们被关在各自的房间里整整三天。当风暴平息,我们再次被集合起来时,主教官站在我们面前,脸上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。
"现在,真正的测试开始了,"他宣布道,"你们中只有少数人能活着离开这里。规则很简单:击败对手,或者死。没有平局,没有认输。"
我环顾四周,只剩下十二个人了。安德烈站在我对面,脸色苍白。21号则站在角落,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。
"比赛将在三天后开始,"主教官继续说,"你们有时间做最后的准备。记住,只有赢家才有资格代表我们的组织参加真正的战斗。"
回到房间后,我发现床上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。是的,他们希望我们互相残杀,只留下最强者。这就是他们所谓的"训练",这就是我被带到这里的真正原因。
那晚,安德烈没有送来纸条。我躺在床上,握着那把冰冷的匕首,思考着如何在不伤害朋友的情况下生存下去。但内心深处,我明白,这里没有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。
第三天,我们被带到一个更大的场地。四周布满了铁丝网和守卫,中央是一个简陋的八角笼。主教官站在一旁,手中拿着一个装满纸条的盒子。
"抽签决定对手,"他说,"每场比赛持续到一方无法继续为止。"
我的手微微颤抖着伸进盒子,抽出一张纸条。上面写着"9"——安德烈的编号。我抬起头,正好对上他的目光,他也刚刚看到了自己的纸条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,随后又恢复了平静。
第一场比赛很快开始了。21号对战一个编号为5的年长男子。这不是比赛,而是屠杀。21号用不到三分钟就将对手打得血肉模糊,最后用一记精准的肘击结束了他的生命。全程中,21号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,就像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。
当21号走出笼子时,他的目光与我短暂相遇。那眼神中没有胜利的喜悦,没有杀戮后的愧疚,什么也没有——这正是安德烈所说的"植入者"吗?一个被全改造的人形兵器?
我和安德烈是第三场。当我们站在笼子的两端时,主教官特意走上前来,递给我们每人一把锋利的战斗匕首。
"让我们看看,友情能在死亡面前坚持多久,"他用俄语说道,语气中带着嘲弄。
笼门关闭的声音像是死亡的倒计时。安德烈和我缓慢地绕着圈子移动,都不愿意发起第一次攻击。
"打起来!"主教官在外面怒吼,"否则你们两个都得死!"
安德烈突然向我冲来,刀尖直指我的腹部。我侧身闪避,同时用前臂格挡他的手腕。我们的眼神在近距离相遇,他的眼中满是歉意。
"他们会杀了我妹妹,"他贴近我耳边低语,同时假装与我缠斗,"我必须赢...但我不会杀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