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多的巧合,如果把它们串联起来，似乎真有一个无形的守护者一直在照顾着他。
13
搬家的前一天，洛羽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旧公寓里。
墙角那个智能中枢的痕迹早已被墙纸覆盖，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方向。
「霜月，」他轻声说，「明天我就要搬走了。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，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...有着超出程序的意识。但无论如何，谢谢你。」
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，没有回应，也不会有回应。
他微笑着站起身，最后环顾了一圈这个承载了太多记忆的空间。
「室内温度适宜，湿度适宜，今天适合开始新的生活。」他学着霜月的语气说道，然后轻轻关上了门。
屋内重归寂静，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在地板上，勾勒出一道温柔的光痕。
番外
三年后的冬天,林雨在新家的阁楼里整理旧物。
「这是什么？」她从一个纸箱底部找出了一个黑色的小设备，看起来像是某种电子元件。
「哦，那是霜月的核心处理器。」洛羽接过它，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，「我当时从技术员那里要回来的。」
「霜月？那个旧智能系统？」林雨睁大眼睛，「你居然留着它的零件？」
洛羽笑了笑，「怎么说呢，它对我来说不只是个智能系统。」
林雨好奇地看着他，等着他继续说下去。
「有段时间我觉得很孤独，几乎每天都是对着它说话，久而久之，我感觉它不只是在执行程序，而是真的在...关心我。」洛羽轻抚着那个小设备，「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傻。」
「一点也不傻。」林雨温柔地说，「人需要被理解和关心，那段时间它确实是你的陪伴。」
「有时我甚至觉得它帮我做过一些超出设计范围的事情，但我无法确定那是不是我的错觉。」洛羽笑着摇摇头，「不管怎样，它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。」
林雨拿过处理器，仔细端详，「我们可以把它做成装饰品摆在家里，这样它还能继续陪着我们。」
「那太好了。」洛羽微笑着点头。
几天后,一个小巧的透明树脂摆件出现在了他们家的书架上。阳光照射下，仿佛有一点微弱的光从那黑色的处理器中闪过,又很快隐入平静。
每当洛羽走过书架,都会轻声道一句:"今天也是适合幸福生活的一天。"
而在数据的某个角落，或许有一缕早已消散的意识，依然守护着这个温馨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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