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……”
阮清弦抬起手,挣扎着想要离开。
却被抓着,动弹不得。
宫远徵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卓翼宸,还是这具已经不算完全属于自己的身体,对眼前之人毫无排斥,可就在他准备放过她的时候,却听见她无意中的呢喃。
“小卓……”
只一瞬间,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一个笑话一样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
突然的质问,阮清弦看着他的脸,心下一惊,莫不是刚刚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?
“徵公子。”
徵公子?
到他就是徵公子了?
“你还真是偏心啊,阮清弦。”
他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,眼底含着眼泪,阮清弦不知道他怎么就哭了,有些手足无措,想着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,可手却被死死抓着,那样居高临下的视角,她看着宫远徵,有些说不清的心疼。
叹息了一声,低头,吻去他的眼泪。
“我们徵公子,怎么还吃自己的醋呢?”
“昨夜和今夜,有什么区别?”
本来宫远徵都要被她哄好了,后半句话一出,他便气急败坏的抱着她上岸,浑身湿漉漉的,也不怕着凉,给她随意盖了一件厚重的外衣,便回到了徵宫。
掀开衣服一看,她已经睡着了。
睡着的样子,看起来乖顺很多,只是身上还是湿漉漉的,他将她湿掉的外衣脱下,目光触及那青色白玉肚兜时,脸上骤然一烫,迅速将她塞进被子里。
视线下移落到自己胯间,咒骂一声,便起身离开。
身后,阮清弦缓缓睁开双眸,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,痛的瑟缩了一下。
“宫远徵属狗的吧,咬这么狠。”
说着,她用内力烘干了衣服,便转身睡去,等到宫远徵回来的时候,便是她恬静的睡颜。
少年平静的侧躺过去,与昨日不同,今日他睡外侧。
卓翼宸感觉自己这两日失去意识的时候愈发频繁了,可低头看见怀中的阮清弦时,又忍不住多了几分柔情,不管怎么说,那都是他的文潇。
他深知文潇喜欢的人不是他,是赵远舟,所以,他从不逾越,可视线下移落到她的唇和脖颈时,瞳孔骤然缩紧。
【宫远徵!】
【做什么?】
宫远徵懒洋洋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。
卓翼宸几乎是克制着怒意开口。
【你碰她了?】
闻言,宫远徵冷声轻嗤一声。
【她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,碰了又怎样?】
【你无耻!】
卓翼宸看着她身上的痕迹,眼底渐渐泛红。
心中却是说不清的苦涩。
【文潇喜欢的是赵远舟,不是你,也不是我。】
【你说什么?】
宫远徵一瞬间愣住,可下一秒却是狂喜。
【也就是说,她不喜欢你!】
【嗯……不喜欢。】
【所以,你们前夜没有圆房?】
【没有。】
宫远徵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笑来,回忆起刚开始阮清弦那似是而非的话,一切都说得通了,她是故意的,故意似是而非,因为那个时候她就分清了自己和卓翼宸!
真是聪慧,呵。
卓翼宸没有再和他说话,只是担忧的看着阮清弦。
他起身,翻开了柜子,找到几瓶金疮药,小心翼翼的敷在她的伤口上,那眼神,仿佛她是什么绝世珍宝,宫远徵有些嫌恶他用自己的脸做出那样的表情,可他也有些好奇,阮清弦看到这样的神情,会做出什么反应来。
不过很快,他就后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