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虞赐"嘘——"
虞赐用食指抵住他的唇,
虞赐“有你在就够了。”
穹顶的玄铁锁链发出诡异嗡鸣,虞赐在李自在的怀里,冷汗顺着下颌线坠落在锁骨凹陷处。
她强撑着扬起下巴,苍白如纸的脸上仍挂着笑意,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,在皮肤下划出新月状的血痕。
阵法中流转的幽蓝符文突然暴涨,宛如无数锋利的丝线绞进血肉。
虞赐猛地弓起脊背,喉间溢出破碎呜咽,又被她生生咽回喉咙深处。
丹田处的妖丹传来细密的碎裂声,像是冬日湖面裂开的冰纹,寒意顺着经脉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李自在别提有多心疼了,他想让虞赐所有的痛苦转移到自己的身上,可很明显,这并不现实。
喉间腥甜翻涌,虞赐踉跄着扶住冰凉的石壁。
她能清晰感知到妖丹表面出现蛛网状裂痕,每道裂缝都在吞噬残存的妖力。
呼吸变得像拖拽生锈的铁链般艰难,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而深处传来的阵法嗡鸣,正朝着更加暴虐的频率攀升。
她的指尖微微发颤,猛地伸出双手抵住李自在的肩膀,用尽全身力气将对方推开。
此刻的她仿佛困在牢笼中的猛兽,理智如同风中残烛,生怕下一秒那压抑在心底的暴虐就会冲破桎梏,将眼前珍视的人卷入风暴中心。
李自在的手指缓缓松开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。
他太明白这种蚀骨的痛苦了,当初自己深陷其中时,每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都像是有无数把钢刀在绞碎魂魄。
而当在意之人贸然靠近,那双手给予的温暖反而成了沉重的枷锁。
在承受痛苦的同时,还要提心吊胆,害怕失控的力量会在无意间伤到对方。这种身心的双重折磨,比单纯的痛苦更加煎熬。
为了缓解虞赐的痛苦,李自在将掌心贴在她身侧,灵力顺着经脉缓缓输出,试图用自己的力量为她减轻痛苦。
然而,他们此刻身处记忆之中,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过往的投影。
李自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虞赐蜷缩在痛苦的深渊里,无论怎样努力,都无法改变既定的轨迹。
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,不知过了多久,虞赐突然浑身剧烈颤抖,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。
她感觉有什么滚烫又尖锐的东西,正从灵魂深处被硬生生地抽离,仿佛要将她的生命一并掏空。
紧接着,一股如潮水般汹涌的恨意铺天盖地袭来,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。
虞赐自己浑然不觉,而李自在却看得心惊肉跳。
只见黑雾从她的毛孔中不断渗出,如同有生命般在空中翻涌凝聚。
那恨意浓郁得几乎实质化,仅仅是靠近,便能感受到一股令人战栗的威压,勾起人内心最原始的杀念。
李自在后退半步,神色凝重,喃喃自语道:
李自在“这……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虽然震惊,但李自在却很快明白状况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