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虞赐“还有,别想着先让黑狐占领东方淮竹的身体,到时候再给她全力一击。”
虞赐“这样哪怕消灭了黑狐,东方淮竹也绝对活不了。”
虞赐这么说算是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。
王权弘业虽然挣扎,但终究是没有说什么。
虞赐冷笑一声。
什么正派人士,也不过如此。
到了关键的时候谁都是自私的。
况且虞赐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,因为修复金晨曦,前面已经有无数妖族遇难,现如今不过是再死一只小妖而已。
可若是就此放弃,那前面的妖族死的多冤。
虽然这么想十分扭曲,但这就是虞赐的价值观。
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。
虽然已经清晨了,但必要的睡眠不能少,虞赐踩着满地阳光回到寝殿时,连发间的银簪都沾着几分倦意。
侍女早已备好了安神香,袅袅青烟里浮动着沉水香与龙脑的气息,她褪去繁复的宫装,任由绸缎般的长发倾泻而下,在寝榻上铺成墨色的河。
清风掠过雕花窗棂,掀起轻纱帘幔,将丝丝寒意送入殿内。
虞赐蜷缩在织锦软被里,指尖摩挲着柔软的蚕丝被面,困意却如潮水般漫上来。
之前经历的记忆,在此刻都化作细碎的星子,在意识的边缘渐渐模糊。
不知过了多久,寝殿的铜环轻响。
半梦半醒间,虞赐感觉床榻微微下陷,带着雪松香的气息将她笼罩。
那人动作极轻,仿佛生怕惊扰了酣眠的蝶,修长的手指探入被角,将滑落的锦被重新掖好,袖口掠过的风都裹着暖意。
紧接着,一只带着薄茧的手试探着环住她的腰,力度克制得近乎虔诚,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。
指腹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,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。
虞赐睫毛轻颤,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。
她知道,这一定是李自在。
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,虞赐往那温暖的怀抱里又蹭了蹭,枕着他的手臂,彻底沉入了安心的梦乡。
殿外日光清新,好在有厚重的窗帘遮挡,此时唯有帐幔里相偎的身影,将夜色酿成了最甜的梦。
——
中午时分,暖光透过鲛绡纱帐,在寝殿内织就一片朦胧的金雾。
虞赐睫毛轻颤,带着晨露般的倦意缓缓睁眼,入目便是李自在枕着鲛丝软枕的侧脸。
日光描摹着他如刀刻般的眉骨,睫羽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,高挺的鼻梁与泛着蜜色的薄唇,竟比她案头新得的羊脂玉雕还要精致三分。
他睡得极沉,胸口随着绵长的呼吸轻轻起伏,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浅笑,竟似将这琉璃世界的温柔都揉进了梦里。
圈在虞赐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,指节微微发白,将她往怀中带了带,带着温度的吐息拂过她后颈,惊起一阵细密的战栗。
这般缱绻安宁的光景,却无端让虞赐想起檐角将坠未坠的琉璃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