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此后的日子,两人像是两条并行的河流。
李自在每日闭关修炼,钻研上古符咒;虞赐则周旋于朝堂与民生之间。
他们有时一整天说不上一句话,却在深夜相遇时,从对方眼中读懂所有牵挂。
当晨曦初露,李自在悄悄将提神的香囊放在她案头;夜幕降临时,虞赐会在他的药汤里多加两颗蜜饯。
这种若即若离的相处,在外人看来寡淡无味。
但对他们而言,每日的短暂相聚,都是疲惫生活里最珍贵的慰藉。
当星辰缀满碧落城的夜空,两人倚着窗台,看万家灯火明灭,听风穿过回廊的声音。
这一刻,所有的隐忍与等待,都化作流淌在心底的温柔。
——
虞赐正伏案批改奏折,狼毫笔尖悬在羊皮纸上,一滴墨汁突然不受控地晕染开来。
与此同时,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毫无征兆地撞进脑海,带着几分戏谑的尾音:
马嘉祺“许久不见,想我了吗?”
手中的笔“啪嗒”掉在案上,她深吸一口气,指尖按上跳动剧烈的太阳穴,声音里藏不住的惊喜:
虞赐“一年多了你终于出现了,难不成被他们打成了重伤?”
回应她的是一声带着笑意的嗤笑,仿佛能看见对方挑眉的模样:
马嘉祺“我好歹是主神,没有这么弱鸡。”
话音顿了顿,语气转为正经,
马嘉祺“之所以一直没有出面,是去处理事情了。”
虞赐靠回椅背,紧绷的肩膀缓缓放松。
记忆翻涌,在之前穿越的世界里,马嘉祺确实经常消失,又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。
马嘉祺“先给你播报一下当前数据吧。”
马嘉祺的声音适时打断她的思绪,
马嘉祺“反派值-2%,现为76%。”
尾音拖长,带着几分调侃,
马嘉祺“行啊,和李自在待在一起这么久,我原本以为你又要掉到七十以下了。”
虞赐“谢谢我没有这么恋爱脑。”
虞赐轻哼一声,随手抓起案上的橘子抛向空中,又稳稳接住。
果肉的清香在指间散开,她盯着窗外摇曳的树影,
虞赐“话说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发布任务了?”
空气突然凝滞半秒,接着响起清脆的响指声。
马嘉祺“猜的没错。”
马嘉祺的声音带着赞赏,
马嘉祺“黑狐与你同根同源,她的力量不仅来源于恨意,还有一方面是来自涂山的苦情树。”
马嘉祺“苦情树与她的黑苦情树此消彼长,”
马嘉祺的声音变得低沉,
马嘉祺“所以需要让你去一趟涂山,让苦情树连接上黑苦情树。”
书房陷入死寂,唯有橘子皮被捏破的细微声响。
虞赐望着窗外即将西沉的落日,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与记忆里黑狐的身影渐渐重叠。
虞赐“行。”
——
琥珀色的宫灯在檐角摇晃,虞赐将最后一份文书搁进檀木匣,抬眼望见窗外已缀满星子。
晚风裹着夜来香的气息拂过纱幔,她起身去见李自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