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少女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:
虞赐"我是说......你和二哥怎么样呀?"
天边最后一抹晚霞突然烧红了半边天,映得王权醉耳尖发烫,连带着脖颈都泛起薄红,像被风吹落的桃花瓣。
王权醉"你就知道取笑我!"
她作势要拍开虞赐的手,却被对方灵活躲开。
反倒是虞赐发间的流苏扫过她鼻尖,痒得她直想打喷嚏。
王权醉"我还没问你呢,三哥大老远跑到碧落城,"
王权醉突然压低声音,指尖点了点虞赐泛红的耳后,
王权醉"你俩又过上什么没羞没臊的生活啦?"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,又像受惊的蝶群般仓促逃开。
虞赐"咳咳,现在在问你们呢,怎么又扯上我们两个了?"
虞赐双颊浮起两抹薄红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。
她垂眸避开王权醉揶揄的目光,耳尖却烫得惊人。
虞赐和李自在倒还真没过上什么无忧无虑没羞没臊的生活。
虞赐有多忙李自在还是看得到的,所以他总是倚在书房外的廊柱上,看她蹙着眉将算筹拨得哗啦作响,有时一站就是半个时辰,直到更夫敲过梆子才惊觉夜色已深。
他选择尊重虞赐,从来没有打扰过她。
每当瞥见她伏案小憩,便会悄悄解下披风为她披上;若见她因民间灾祸而烦躁,就默默将新沏的碧螺春放在案角。
这份无声的守护,像春雨浸润土地般自然妥帖。
王权醉"嗐,说到这件事我可就要跟你掰扯掰扯了......"
王权醉眼含笑意,眼看两位女子要开始八卦,李自在轻咳一声,修长手指已扯住杨一叹的衣角:
李自在"走吧,还没吃饭呢,去找点东西吃。"
杨一叹立马理会。
他扫过屋内两抹交头接耳的倩影,唇角勾起了然的弧度。
女子嘛,总是需要一些私人空间的。
二人并肩离开。
青石巷陌间,李自在突然驻足。
他望着天边翻滚的铅云,压低声音问:
李自在"确定阿鱼身上没什么隐患了吧?"
杨一叹一脸轻松地点头:
杨一叹"刚才查看过,妖气运转如常,命宫也无阴鸷之气缠绕。”
说罢抬手拍了拍李自在的肩膀,
杨一叹"别瞎操心了。"
李自在彻底放下心来。
微风吹散眉间阴霾,他望着街边嬉闹的孩童,忽然觉得连青石板路都比往日柔软。
看来改变未来也不是那么难嘛......
现如今看来,那些血雨腥风,那些记忆里的残垣断壁,一定不会再次上演。
然而下一秒,破空声骤起。
一只素白纸鹤翩然飞来,鹤喙衔着的信笺隐约可见朱砂印记。
杨一叹瞳孔骤缩,正要伸手去接,却见漆黑如墨的雾气自虚空涌出,瞬间包裹住纸鹤。
凄厉尖啸中,纸鹤化作点点灰烬,随风消散在骤然阴沉的天际,只留下空中若有似无的腐臭味。
李自在望着空中飘散的灰烬,指尖还残留着未触及纸鹤的落空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