诊所里传来消毒水混合着淡淡药水的气味，隔壁病床隐约传来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。
姜小帅正坐在一旁的折叠椅上，膝盖上摊着病历本，握着笔的手在纸面快速移动，记录着各项数据。
听见被褥窸窣的响动，他抬起头，镜片后的眼睛弯成两道温暖的月牙，露出温和的笑意。
吴所畏“我这是……？”
吴所畏的声音沙哑干涩，尾音带着因意识混沌而产生的迷茫。
他试图坐起身，却因牵扯到伤口而闷哼一声，动作僵在半空中。
姜小帅立刻放下记录本起身，轻轻扶住他的肩膀调整到舒适的半躺姿势，一边解释道：
姜小帅“昨天半夜有个姑娘把你送了过来。”
他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杯，倒了半杯温水，用棉签蘸湿吴所畏干裂的嘴唇，
姜小帅“当时你满头都是血，昏迷不醒，她帮你办了手续。”
姜小帅“不过我看她付了钱之后就走了，应该只是好心路人吧。”
说到这里，姜小帅又忍不住想起了昨晚出囧的事，脸上闪现一抹尴尬的红晕。
窗外的麻雀突然扑棱着翅膀掠过，惊起一阵细碎的声响，吴所畏的话语里带着几分疑惑，
吴所畏"那这样来看就不是岳悦……谁那么好心啊？"
吴所畏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喃喃自语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输液管冰凉的塑料外壳。
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飘来的桂花香，让他想起昏迷前萦绕在鼻尖的那缕似有若无的青柠香味。
姜小帅单手插兜倚在病床旁的金属栏杆上，耸了耸肩。
他伸手检查了一下吴所畏缠着纱布的额头，
姜小帅"再说谁会在救人的时候自报家门啊，又不是演武侠剧。"
吴所畏轻哼一声避开姜小帅的手，可那个带着青柠香气的身影在记忆里始终模糊，只记得一双骨节分明的手，和一句带着不明意味的“脸长得还算可以”。
吴所畏"等等！"
他突然撑着床头坐直身子，输液管被扯得微微晃动，
吴所畏"医生，你那有收款记录吧？"
姜小帅瞬间心领神会，已经掏出手机熟练操作。
他把手机屏幕转向吴所畏，聊天界面里"转账成功"的提示旁，头像是一条可爱的鱼摆摆。
吴所畏手指悬在添加好友键上方顿了顿，最终还是按下确认。
而此刻距离诊所三个街区外的咖啡馆里，虞赐正咬着吸管盯着手机屏幕，浅灰色袖口滑落，露出腕间缠绕的檀木手串。
她面前摊着张皱巴巴的招聘启事，新开业的西餐厅"月桂厅"正在招募服务员，待遇栏里包食宿的字样被她用红笔重重圈起。
虞赐"就它了！"
虞赐用圆珠笔重重敲了敲招聘启事上"月桂厅西餐厅服务员"的字样，咖啡杯里最后一口美式在褐色瓷碟上洇出深色痕迹。
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，链条包刚挎上胳膊，桌面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，午后阳光斜斜切过她微蹙的眉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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