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救命,这一趴什么时候结束!!!
虞赐蜷缩在潮湿的角落沙发上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恨不得把耳朵砍掉。
就在这时,虞赐脖颈后的汗毛突然倒竖,一种粘稠如蛛网的危险气息顺着后脊攀爬。
那是种近乎实质的压迫感,像毒蛇吐信般无声游走在黑暗中,连洞外呼啸的风声都被压成了细碎的呜咽。
她强迫自己保持静止,瞳孔却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。
作为普通人,她没有特殊能力,却因为这些年的打拼拥有比常人敏锐十倍的危险直觉,此刻这第六感正疯狂拉响警报。
突然,一道冰凉滑腻的触感顺着小腿蜿蜒而上,如同沾满露水的藤蔓缠住脚踝。
那东西正顺着膝盖缓慢蠕动,鳞片刮擦布料的沙沙声混着腥臭气息。
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,她猛然抓住脚边的碎玻璃,凭借肌肉记忆狠狠刺向膝盖后方!
“噗呲!”
温热的液体溅在手腕,混着腥气直冲鼻腔。
扭曲的蛇身从阴影中暴起,三角头颅上竖瞳猩红如血,牙在月光下泛着幽蓝。
它痛苦地扭曲着,鳞片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,断裂的蛇尾仍在抽搐,将潮湿的地板搅出了血痕。
嘶鸣声像根淬毒的银针,瞬间扎进池骋耳膜。
他瞳孔骤缩成危险的竖线,几乎是将身旁的小龙甩出去,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。
潮湿的地下室里,腐木碎屑被他带起的风掀得簌簌作响,皮鞋在水泥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。
虞赐僵在原地,指尖还残留着玻璃碎片的冰冷,血珠顺着掌心的玻璃伤口,一滴一滴砸在蛇尾抽搐的地方。
月光透过气窗斜斜切进来,照在那条蜷缩成麻花状的小蛇身上。
本该是攻击姿态的三角脑袋,此刻却虚弱地垂着,毒牙收在口腔里,即便疼得不断吐信,也没咬向近在咫尺的她。
虞赐的喉咙像是被蛇蜕缠住般发紧。
她突然想起池骋抚摸蛇鳞时温柔的眼神,后知后觉的恐惧与愧疚瞬间漫过头顶。
池骋单膝跪地的声音惊醒了她。
少年苍白的脸上浮起病态的潮红,颤抖的手指悬在小蛇不断渗血的伤口上方,喉结艰难地滚动。
还没等说话,又被小蛇痛苦的嘶鸣碾碎。
他突然抬头,漆黑的眼底翻涌着虞赐看不懂的情绪,猛地攥住她流血的手腕。
虞赐疼得倒抽冷气,却被池骋扯着跌跌撞撞往前冲。
地下室铁门被撞得哐当作响,夜风裹着雨水扑面而来时,她听见池骋压抑的声音混着雨声砸在耳边:
池骋"开车!去医院!"
少年的掌心滚烫,却用力到灼热的地步。
刚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是看到了夜色之中的两人浑身是血,连忙跑去开车。
池骋这下生气了,没有人敢动他的东西,尤其是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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