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拿出断尾,医生检查后,摘下口罩的声音格外清晰,池骋的睫毛剧烈颤动,俯身将裹着消毒棉的断尾轻轻捧起。
温热的血珠顺着他掌心纹路蜿蜒而下,滴落在白大褂前襟晕开深色痕迹。
虞赐张了张嘴,却被池骋突然抬头的眼神钉在原地。
那双平时总是漫不经心的桃花眼,此刻淬着淬着刀刃般的寒意,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千刀万剐。
小醋包终于被推出手术室。
池骋小心翼翼将它抱进怀里,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它的身体。
诊室门"咔嗒"锁死的瞬间,虞赐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衬衫,而池骋将小醋包轻轻放进航空箱的动作,温柔得像是在安置一件稀世珍宝。
池骋"现在该聊聊了。"
池骋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碾出来的,他缓缓转动食指上的尾戒,戒面镶嵌的黑曜石泛着冷光,
玻璃窗外的走廊传来护士推车轱辘声,却掩不住室内凝滞的呼吸声。
池骋用眼神示意刚子离开,刚子立马会意。
诊室顶灯在池骋周身投下锋利的阴影,刚子后退时带起的风掀动墙角的病历本。
金属门轴发出细微的"咔嗒"声,将外界消毒水的气味彻底隔绝在外。
空气在寂静中骤然凝固,虞赐喉结不安地滚动,盯着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。
"嘭!"
后背撞上储物柜的瞬间,虞赐眼前炸开金星。
池骋的手掌如同铁钳扣住她喉间软骨,薄荷混着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还未等他挣扎,冰凉的金属已贴上右颊。
那是柄开了刃的匕首,锋利的刀尖正抵住她颤动的眼睑,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挑断脆弱的眼肌。
她瞳孔一缩。
虞赐“冷静!我真的错了,纯粹是出于本能!”
池骋"本能?"
池骋尾戒重重碾过她的锁骨,摩擦声混着压抑的冷笑,
池骋"你的本能倒是值钱,直接让小醋包断了条尾巴。"
匕首沿着颧骨下滑,在皮肤表面划出一道淡淡的红痕,虞赐这才看清刀刃上凝结的暗红血渍,不知是先前哪个倒霉蛋的。
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虞赐胡乱抓着对方手腕,指甲深深掐进肌理:
虞赐"池骋,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!"
虞赐“只是别要了这条小命……”
话未说完就被猛地提离地面,悬空的双脚徒劳地蹬踹,勒紧的喉咙发出濒死般的气音。
池骋将匕首翻转,用冰凉的刀背托起她下巴,黑曜石戒面压得她生疼:
池骋"让你做什么都可以?"
尾音像毒蛇吐信般勾起,
池骋"你明知道我不忍心伤害你,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!"
咸涩的眼泪混着铁锈味漫进口腔,虞赐望着对方眼中翻涌的杀意,心中只剩下绝望。
谁说这个世界很简单的!!!来到这里七天之内就遇到了这么多恶心恐怖的事情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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