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虞赐“对不起……”
话尾被抽噎截断,话音未落,池骋突然猛地掐住她的脖子,将她整个人抵在车门上。
金属门框硌得后背生疼,男人喷着灼热气息的脸几乎贴上她:
池骋“要是小醋包有什么三长两短,你也不用活了。”
破碎的月光透过车窗洒在池骋扭曲的面容上,映得他眼底的疯狂愈发可怖。
虞赐的喉咙被无形的枷锁越勒越紧,吸入的空气像被抽走的丝线般越来越少,视野里的光影开始扭曲变形,眼前阵阵发黑。
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在尖锐的疼痛中恍惚间产生了荒谬的错觉。
自己哪像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反派,分明是被命运按在地上反复揉搓的倒霉蛋,正上演着被反派狠狠拿捏的苦情戏码。
意识即将坠入黑暗深渊,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撕破空气。
刚子额头青筋暴起,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,仪表盘的红光映在他紧绷的脸上。
他几乎将油门踩到了底,呼啸着连闯几个红灯,轿车如离弦之箭般划破夜幕,朝着宠物医院飞驰而去。
引擎的轰鸣声震得耳膜生疼。
车子刚停稳,池骋松开虞赐,猛地踹开车门,怀里的小醋包瘫软如破布娃娃。
他的眼神里燃烧着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愤怒,连车门都顾不上关,抱着奄奄一息的宠物就朝着医院狂奔,黑色风衣在夜风里猎猎作响。
虞赐跌跌撞撞的下了车,双腿发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。
她望着池骋怀里那团小小的、毫无生气的毛球,心口突然泛起一阵尖锐的抽痛,像是被无形的手揪住,又像是千万根细针扎进心脏。
这种陌生又强烈的情绪让她有些不知所措,明明之前从未对任何事物有过这般在意。
群众【刚子】 “虞小姐,我们进去吧。”
刚子轻声提醒。
虞赐抬眼望向医院亮着暖黄灯光的玻璃门,没来由地想起池骋失控时通红的双眼。
那个男人的确像是会杀了自己,可此时此刻,她心里清楚得很,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自己疏忽酿成的错。
看来以后还得克服一下本能……
消毒水的气味在诊室里凝滞成霜,刚子攥着门把手的指节泛白。
无影灯下,医生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沉稳而精准,细长的针头缓缓刺入小醋包颤抖的脊背。
小家伙呜咽着蜷缩成小小的一团,每一次清理断尾的镊子起落,都像是扎在几人心脏上的银针。
池骋单膝跪在诊疗台前,黑色风衣下摆垂落在瓷砖地面。
他的指腹擦过小醋包抽搐的身体时,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。
这个向来冷硬如磐石的男人,此刻眼尾泛红得惊人,像是蓄着团即将燎原的暗火。
虞赐抱着沾满血渍的宠物包后退半步,那截断的尾巴还躺在包里。
群众【医生】 "神经和血管都坏死了。"

群众谢谢支持!会员加更1/2章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