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郭城宇的目光瞬间凝固。
那背后,是密密麻麻、狰狞可怖的烧伤,纵横交错的疤痕如蜿蜒的毒蛇,布满整个后背,触目惊心。
他的喉结滚动,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,有愤怒,有心疼,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酸涩。
郭城宇“池骋你有病啊?在宠物医院和人亻古攵,太饥渴了点。”
话音里裹着不加掩饰的厌恶,尾音在空旷的诊疗室里回荡。
池骋手中还残留着白色年愁物。
他抬眼的动作像是慢镜头,漆黑瞳孔里倒映着郭城宇的脸。
池骋“眼瞎就去治。”
声线平淡得近乎漫不经心。
虞赐原本因挣扎而紧绷的身体突然僵住,陌生的男声让她睫毛剧烈颤动。
睁开眼的瞬间,她与郭城宇的视线撞个正着,对方眼底翻涌的情绪让她如坠冰窖。
意识到自己仅仅挂着的几个布条与狼狈姿态,她像被灼伤般偏过头,耳尖迅速爬上绯色,手腕在皮带束缚下徒劳地扭动,恨不得将自己蜷缩进桌角阴影里。
池骋无视剑拔弩张的气氛,修长手指蘸着药膏,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抚过虞赐后背凸起的疤痕。
药膏抹开时发出细微的“沙沙”声,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。
那些狰狞的烧伤在冷白药膏的覆盖下,泛着湿润的光泽,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曾经的惨烈。
郭城宇喉结滚动,鬼使神差地往前两步。
直到看清池骋掌心堆积的白色膏体,看清虞赐后背蜿蜒如蛛网的疤痕,胸腔里翻涌的怒火突然变成了钝痛。
他死死盯着池骋的动作,声音不自觉压低:
郭城宇“她后背的伤怎么回事?”
池骋“你和她上过床,不知道她背后有伤?”
池骋冷笑,金属椅背被他捏得吱呀作响,下颌绷出凌厉的线条,
池骋“还是说,郭少只关心床上那点事?”
郭城宇“我上尼玛的床啊?”
郭城宇不爽。
郭城宇“慢慢诱拐还来不及上什么床?”
不过现在说什么池骋都不信。
六年前的事情彻彻底底的让两人闹掰,又怎么可能会信他的鬼话?
诊疗室里的空气愈发凝滞,只有池骋涂抹药膏的细微声响,一下又一下,敲在紧绷的神经上。
诊疗室里消毒水的气味愈发刺鼻,虞赐的声音像被雨水泡软的纸,带着几分颤抖:
虞赐“池骋,我没事了,松开我……”
她仰起脸,睫毛上还沾着方才挣扎时的泪花,恳求的目光直直撞进池骋眼底翻涌的暗潮里。
池骋喉结滚动,修长的手指依然扣着她的腰,指尖隔着单薄的布料传来灼人的温度。
他垂眸凝视着虞赐泛红的耳尖,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,眼底却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:
池骋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虞赐感觉腰间的桎梏又紧了几分,心跳几乎要撞破胸腔。
天菩萨嘞……
虞赐在心里暗暗叫苦,喉间溢出的气音带着哭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