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池骋和汪硕?
刚才郭城宇和池骋两人看起来完全不对付,居然还能把他放在车上?
更让她在意的是"汪硕"这个名字。
作为一个隐藏任务的存在,此刻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眼前。
虞赐"我们四个......以前就认识?"
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,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。
挡风玻璃上的雨珠扭曲了街灯的光晕,将郭城宇的侧脸晕染成模糊的色块。
郭城宇没有立刻回答。
车窗外的霓虹掠过他的睫毛,在眼底投下细小的阴影。
他和池骋的不信任截然相反,他打从一开始就相信虞赐失忆了。
如果不是失忆,谁会忘记曾经在暴雨中互相撑伞的夜晚?
谁会不记得天台烧烤时的欢声笑语?
又有谁会整整六年,连一条消息都不曾发来,一次面都没见过?
郭城宇"嗯。"
他终于开口,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,
郭城宇"不仅认识,以前还是很好的朋友。"
雨刮器的节奏突然乱了一拍,在玻璃上划出歪斜的水痕,仿佛连机械都在为这段故事叹息。
虞赐偷偷瞥向身旁的郭城宇,仪表盘幽蓝的光打在他脸上,勾勒出他紧抿的唇角和微垂的眼睫。
方才提到池骋和汪硕时的笑意已荡然无存,此刻的他像座被雨雾笼罩的孤岛,周身萦绕着化不开的沉郁。
她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车内的空气仿佛被暴雨浸透,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车缓缓驶入灯火通明的别墅区,自动感应门在雨幕中无声开启。
郭城宇的豪宅矗立在夜色里,多年前的虞赐总觉得这里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寂,此刻却莫名觉得,这栋建筑或许也藏着和主人一样不为人知的孤独。
推开雕花木门,郭城宇罕见地按下了玄关处蒙着薄灰的水晶吊灯开关。
暖黄色的光瞬间倾泻而下,驱散了屋内的阴霾,却照不亮郭城宇眼底的黯淡。
他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将虞赐抱上客厅中央的大理石圆桌,指尖拂过她被雨水打湿、略显凌乱的发丝时,动作不自觉地放得更轻,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。

郭城宇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虞赐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血肉模糊的伤口传来。
看到她掌心密密麻麻的玻璃碎渣和渗出的血珠,他的瞳孔猛地收缩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:
郭城宇“怎么这么不小心。”
声音里裹着浓重的心疼,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,沙哑得厉害。
转身取来医药箱时,郭城宇的脚步都带着几分急切。
镊子夹起碎玻璃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,温热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虞赐的伤口周围,试图缓解她的疼痛。
当镊子碰到一块嵌得较深的碎玻璃时,虞赐疼得下意识瑟缩了一下。
郭城宇“被弄疼了吗?”
郭城宇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,抬头望向虞赐的眼神里满是自责和心疼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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