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郭城宇“那我轻点。”
他垂下头,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,专注地处理着伤口,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。
虞赐安静地坐在桌上,看着郭城宇低垂的发顶和专注的侧脸。
水晶吊灯洒下的暖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,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交织的呼吸声。
医药箱里碘伏棉球的气味混着郭城宇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,这一刻,外面的暴雨、未解的谜团都被隔绝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之外,时光仿佛也放慢了脚步,只剩岁月静好的温柔。
灯光在虞赐苍白的额角投下一道明暗分界线。
她的手心被碎玻璃划出的伤口仍在渗血,郭城宇干脆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,托起她的小臂,墨色碎发垂落下来,在棱角分明的侧脸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气息拂过她发烫的指尖,温热的舌尖触到伤口边缘的瞬间,虞赐的手指不可抑制地蜷缩起来。
这具身体比记忆中要敏感百倍。
明明只是最普通的清洁动作,神经却像被点燃的引线般炸开酥麻感。
虞赐死死咬住下唇,看着郭城宇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,他专注的神情与传闻中雷厉风行的商界新贵判若两人,舌尖沿着伤口弧度轻轻扫过时,喉结还会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。

可恶!这都什么时候了身体起反应干什么!
郭城宇看起来倒是个正人君子此时一脸认真的轻轻舔着。
确定没有玻璃渣子了,这才放心下来。
郭城宇“我要消毒了,可能有点痛,咬块毛巾吧?”
虞赐坚持不用。
她好歹是受过这么多伤的反派,以往无论是双氧水还是酒精,她都库库往身上倒,表情甚至都没什么变化。
只是这次她高估自己了。
消毒棉签接触皮肤的刹那,虞赐的后腰猛地绷紧。
刺痛像淬了冰的钢针直扎心脏。
郭城宇立刻停手,深棕色的眼眸里浮起关切:
郭城宇"用麻醉凝胶?"
虞赐"不用……"
虞赐还在嘴硬。
当第二遍消毒开始时,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后背,而郭城宇忽然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肩头,低沉的嗓音裹着蛊惑:
郭城宇"抓着我,疼就咬。"
白炽灯在郭城宇身后投下大片阴影,将他半蹲的身影拉得修长。
他另一条腿因长时间扭曲而微微发颤,却固执地将虞赐的手臂托举到最舒适的高度。
消毒棉球蘸着酒精在伤口处快速打圈,刺鼻的气味混着血腥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,他额角沁出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,在虞赐的衣角晕开深色痕迹。
郭城宇"忍着点。"
郭城宇喉间溢出沙哑的呢喃,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虞赐颤抖的腕骨。
当沾着碘伏的棉签第三次掠过破损的皮肉时,怀中人突然剧烈抽搐,他本能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,用胸膛抵住她的脑袋。
虞赐倒抽冷气的声音像是绷紧的琴弦,终于在某个临界点断裂,带着哭腔的呜咽声混着温热的呼吸,尽数落在他左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