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因为他知道,虞赐这样并不是问他,而是在问自己。
尾音消散的刹那,她抓起钢笔在两页方案上狠狠画下交叉的红线,
虞赐"那就两个方法都做,我就不信了,都有两手准备了还不能引起注意。"
马嘉祺"引起虞家的注意干嘛?"
马嘉祺转动酒杯,琥珀色液体在杯壁上拉出缠绵的酒痕。
窗外霓虹透过廉价窗帘钻进屋,在虞赐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。
虞赐忽然起身,从旧皮箱底层抽出泛黄的相册,照片里扎马尾的少女笑得纯粹,却在右下角被泼了大片墨水。
虞赐"你之前也说过,我曾经就是被当成接班人培养的。"
她指尖抚过照片上模糊的面容,声音冷得能结霜,
虞赐"但是因为特殊癖好就被虞家丢出门。"
几年前那桩闹得满城风雨的"丑闻",此刻从记忆深处翻涌而出。
传闻中虞家嫡女在庆功宴上举止失态。
只不过因为虞家势力强大,知情的豪门中人只能把这件事一辈子放在肚子里,不重要的普通人直接被解决了。
不过虞赐并不知道,这一幕是马嘉祺看到的隐藏任务当中的内容。
虞赐"这种癖好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不可能饥渴到在人前显露。"
虞赐突然将相册重重摔在桌上,玻璃相框应声而裂,
虞赐"所以也有一种可能,是虞家的另外一个人从中作梗。"
她转身时,窗外的霓虹恰好映亮眼底翻涌的杀意,
虞赐"马嘉祺,你见过披着羊皮的毒蛇吗?"
马嘉祺喉结滚动,脱口而出:
马嘉祺"你是说……虞欢?"
虞赐弯腰捡起相框碎片,锋利的玻璃在掌心划出细痕,鲜血顺着纹路蜿蜒成诡异的图腾。
虞赐"豪门之中的勾心斗角多了,那时候的我才十几岁,虽然能力出众,但并不代表我就懂这些弯弯绕绕。"
她忽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血腥,
虞赐"不过现在有我在,我一定会让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。"
说着将碎片抛向空中,在落地前准确踩住,
虞赐"从明天开始,我要让整个虞家,听见我的名字就发抖。"
郊外的夜幕如浓稠的墨汁,将四周的山峦与树木尽数吞噬,唯有半轮残月在云层中若隐若现,洒下几缕冷冽的清辉。
这边的虞赐眼神里全是创造一番霸业的豪情壮志,另外一边的郭城宇和池骋却干起来了。
郭城宇和池骋早已扭打成一团,两人通红的双眼迸发出近乎癫狂的怒意,拳脚碰撞声与粗重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,扬起的尘土裹着零星草屑在月光下翻飞。
刚子和李旺躲在不远处的枯树后,两人紧紧贴在一起,身体随着那边激烈的打斗不住颤抖。
刚子咬着嘴唇,喉结上下滚动,有些不确定的问:
刚子“你说……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吧?”
李旺死死盯着缠斗的两人,额头上冷汗直冒:
李旺“我们现在上去劝架,大概率会出四条人命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