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虞赐表面看似不急,在路边拦车时接连被几辆载满乘客的出租车无视,额头上却沁出细密的汗珠。
直到十分钟后,一辆空车终于在她面前急刹停下,扬起一阵呛人的尘土。
她迅速拉开车门坐进去,急促地报出地址:
虞赐“师傅,去城南郊区,越快越好!”
一路上,她不停地看手机,又时不时望向窗外,嘴里还念叨着:
虞赐“再快点,再快点!”
司机师傅不耐。
群众【司机】 “这么着急,赶着去投胎吗?”
虞赐幽幽的看着他。
虞赐“我赶着去收尸。”
司机心里一紧,猛踩油门,在车流中灵活穿梭,引擎轰鸣声与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交织在一起。
由于刚才坐过更拉风的车,所以这点速度对于虞赐来说小菜一碟。
车子刚在郊区附近停下,虞赐就扔下两张钞票,推开车门冲了出去。
她转过一个拐角,看见了一辆奔驰和一辆机车。
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池少和郭少浑身是血,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,大片的血迹在布料上晕染开来,宛如一朵朵诡异的花。
池骋的左眉高高肿起,嘴角还挂着血渍。
郭少的头发凌乱不堪,额角有道伤口,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,滴落在地上。
两人却浑然不觉,像两头红了眼的困兽,一会儿池骋挥起拳头狠狠砸在郭城宇的腹部,郭城宇闷哼一声踉跄后退。
一会儿郭城宇又猛地扑上去,掐住池骋的脖子,两人扭打在一起,在地上翻滚。
周围的碎石和木屑被他们带起,又纷纷落下,溅起阵阵尘土。
他们身旁,刚子和李旺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,试图上前拉开两人,却被两人的狠劲儿吓得不敢靠近。
这场混战中,没有任何棍棒、刀具等外力工具,全凭两人赤手空拳,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怒火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,与晚风混杂在一起,令人作呕。
虞赐双臂抱胸站在一旁,看着池骋和郭城宇像两头红了眼的公牛般扭打在一起。
又好笑又好气。
他俩有病,病的不轻。
虞赐咬着后槽牙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
胸腔里的怒火蹭地窜上头顶,虞赐猛地冲进扭打圈,铁钳般的双手分别揪住两人衣领,生生将缠斗的两人扯开。
“啪!啪!”
两声脆响,左右开弓的巴掌带着十足十的力道,池骋和郭城宇被打得趔趄着后退,脸上瞬间浮现出五道鲜红指印。
这一巴掌够他们受的了。
虞赐用了巧劲,仅仅是轻飘飘的一巴掌也能让脸肿个好几天。
她是普通人没错,是身体敏感没错,但是她又不是软绵绵的没力气。
发麻的手掌还在隐隐作痛,虞赐喘着粗气看着眼前两个脸颊高高肿起、眼神却仍带着不甘的男人。
虞赐“你们俩是三岁小孩吗!”
她的怒吼震得树梢的麻雀扑棱棱飞走,
虞赐“你,过来。”
不等池骋反应,虞赐已经拽着他的手腕大步离开,鞋子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