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郭城宇单手撑着地面缓缓起身,用袖口随意擦去嘴角的血迹。
他的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刃,冷冷扫过缩在角落的李旺和刚子:
郭城宇“你们两个刚才是谁说我快被打死了?”
群众“事急从权啊,我怕嫂子不来。”
两人异口同声的辩解显得格外苍白,在郭城宇森冷的注视下,连脖颈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远处,虞赐拽着池骋的身影渐渐变小,只留下空地上一片狼藉。
郭城宇倚着豪车车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,李旺弓着腰凑到跟前,喉结滚动了两下才敢开口:
李旺“郭少,这是你和池少一起做的局吗?目的是为了试探嫂子究竟关心谁?”
他说话时眼睛半眯着,余光偷偷打量着郭城宇的脸色。
郭城宇嗤笑一声,指尖点燃香烟,橘色星火在暮色里明明灭灭:
郭城宇“谁会和池骋那家伙一起做局?”
他弹了弹烟灰,皮鞋碾过地上的碎石,发出细碎的声响,
郭城宇“我是一个正常男人,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被别人公然拐回家,怎么可能无动于衷。”
烟雾从他齿缝间缓缓吐出,眼底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戾气,
郭城宇“不揍死他丫的就不错了。”
刚子蹲在一旁擦拭着手机,闻言猛地抬头,喉结不安地上下滑动:
刚子“可嫂子先拉走的是池少诶……”
这话像是投进深潭的石子,惊得李旺猛地扯了下他衣角,两人齐刷刷看向郭城宇。
只见对方夹着香烟的手顿了顿,香烟灰“啪嗒”坠落在锃亮的皮鞋面上,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。
郭城宇垂眸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颊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发烫的皮肤,喉间突然溢出一声低沉的笑。
笑声混着暮色里的蝉鸣,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笃定:
郭城宇“我了解阿鱼,她这么聪明,一定知道池骋知道六年前的事。”
晚风卷起他额前碎发,眼底流转的幽光像是藏着整个棋局,连身旁的李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只有他知道,这位郭少每次露出这种神情,就意味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。
另一边,虞赐将池骋拽到马路边,路灯在她眼底投下斑驳光影。
她松开手时,指甲在池骋腕间留下几道红痕,却浑然不觉:
虞赐“六年前的事,你今天不说也得说。”
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全然没了方才暴打两人的火爆。
池骋倚着斑驳的树干,打火机“咔嗒”一声亮起幽蓝火焰,橙红火星在香烟顶端明灭。
他吐出个浑圆的烟圈,任由烟雾模糊两人视线。

池骋“很简单,六年前一场火,你在火中救了我,落了一背的烧伤,就这样。”
虞赐死死盯着他的眼睛,试图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揪出谎言的蛛丝马迹。
月光爬上池骋棱角分明的侧脸,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眼下,竟显得几分落寞。
虞赐“真的?”
她又追问一句,声音不自觉放软。
池骋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费劲吧啦的给你准备创伤膏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