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像是问池骋，又像是在问树影婆娑的虚空。
池骋转头，瞥见郭城宇下颌紧绷的线条：
池骋"你非要知道？"
打火机的蓝光里，他看见对方瞳孔深处翻涌的暗潮。
郭城宇"对。"
郭城宇扯松领带，喉间泛起铁锈味。
六年前那场大火，无数碎片在脑海里疯狂旋转。
池骋"那如果这件事，跟汪硕脱不开干系呢？"
池骋碾灭烟头，火星溅在郭城宇锃亮的皮鞋尖。
这句话像根钢钉，精准钉进两人最不敢触碰的伤疤。
郭城宇的呼吸骤然停滞，眼前浮现出汪硕的笑脸。
他踉跄着扶住树干，胃里翻江倒海，半响才哑着嗓子开口：
郭城宇"我得走了。"
夜风卷着落叶扑在他后颈，郭城宇跌跌撞撞地往林外走，花衬衫下摆被树枝勾住也浑然不觉。
池骋望着他消失的方向，摸出最后一支烟点燃，任由灰烬簌簌落在沾满草屑的裤腿上。
老槐树在风中发出呜咽，树冠上方的星星依旧明亮，却照不亮藏在黑暗里的秘密。
——
月光从半掩的窗帘缝隙漏进来，在虞赐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她蜷缩在柔软的被褥里，刚沉入浅眠，就听见一阵声音刺破梦境。
马嘉祺"反派值+5%，现为37%。"
马嘉祺的声音欢快的很，尾音还打着转，
马嘉祺"进展还不错！"
虞赐猛地睁开眼，原本迷糊的杏眼瞬间瞪圆，抓起枕头狠狠砸向虚空中声音传来的方向：
虞赐"刚眯着！！！"
虞赐
枕头轻飘飘落在地毯上，她气得把脸埋进被子，闷声闷气地抱怨。
马嘉祺"嗨呀马上就天亮了我这不是以为你该醒了嘛～"
马嘉祺的声音带着讨好，
马嘉祺"还有，新任务来啦。"
虞赐烦躁地翻了个身，把自己裹成蚕蛹状，嘟囔着：
虞赐"已睡勿扰。"
声音闷闷的，混着浓重的困意。
空气陷入短暂的寂静，马嘉祺卡在喉咙里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。
透过朦胧的月光，他看着虞赐蜷缩的背影。
发丝凌乱地散在枕头上，白天谈判时凌厉的气场荡然无存，只剩下满身疲惫。
他轻叹一声，声音放得极轻：
马嘉祺"睡吧。"
晨光熹微时，虞赐在鸟鸣声中悠悠转醒。
还没等她伸个懒腰，马嘉祺的声音又准时响起，这次带着几分兴奋：
马嘉祺"任务：帮助吴所畏减肥。”
马嘉祺“成功，反派值+3%。"
虞赐"这么少啊？那失败呢？"
虞赐揉着眼睛坐起来，发梢翘起几缕呆毛。
她想起之前轻轻松松就涨个5%的反派值，此刻看着这微薄的奖励，忍不住肉痛。
马嘉祺"不加不减呗。"
马嘉祺摊了摊手，
马嘉祺"毕竟只是支线任务。"
虞赐咬着下唇，脑海里闪过任务面板上还未过半的反派值进度条。
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，在她脸上镀了层金边。
她重重叹了口气，掀开被子下床：
虞赐"算了，蚊子腿再细也是块肉。"
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声，她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让吴所畏乖乖迈开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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