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所畏"说什么有急事，非要在半路停车。"
郭城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：
郭城宇"在哪里下的车？"
吴所畏"这我还真没注意……"
吴所畏认真咬着手指回忆着。
吴所畏"不过当时好像有一辆大货车正开过去，鸣笛声特别响，闪光灯特别亮，震得耳朵生疼，差点连路都看不清楚了！"
他揉着被抓红的肩膀，嘟囔道：
吴所畏"话说回来，你是小鱼的谁啊？怎么..."
话未说完，诊所的玻璃门已被撞得哐当作响。
郭城宇冲进暴雨中，裤子下摆沾满泥点。
他扯开后车门跃进车内，真皮座椅被雨水洇出深色痕迹：
郭城宇"李刚！"
李刚吓得一哆嗦。
郭城宇"查！十分钟前所有经过路线的大货车！车牌号、行车轨迹，给我掘地三尺也得找出来！"
李刚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，后视镜里，郭城宇通红的眼睛里布满血丝，像头困兽。
对讲机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电流声，调度中心的回复还没说完，郭城宇已经将手机砸在仪表盘上，钢化膜如蛛网般裂开。
暴雨拍打车窗的声响中，他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，混着李刚颤抖着发出的指令，在密闭车厢里炸开。
除了六年前郭城宇说什么也要找到火灾的线索，从那之后李刚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郭城宇这样失控的时候。
他平日里用给大家一种玩世不恭的模样，实际上心思比谁都重。
但他不像池骋，池骋是摆在明面上的不好惹，但郭城宇却是笑面虎。
很少或者几乎没有事情能让他如此暴怒。
但这次不一样。
这次出事的是虞赐。
——
诊所的玻璃门在狂风中吱呀作响，郭城宇离去时带起的冷风还在诊室里盘旋。
吴所畏盯着门口水洼里逐渐消散的脚印，忽然一把扯下额前的纱布，沾着碘伏的棉签"啪嗒"掉在托盘里。
吴所畏"他认识小鱼！"
原本耷拉着的眼角瞬间扬起，方才被岳悦甩了的颓丧一扫而空，眼底跳动着兴奋的八卦火苗，活像嗅到血腥味的猎犬。
姜小帅却没接茬。
他垂眸盯着掌心攥皱的医用胶带，消毒水在鼻腔里翻涌，突然想起郭城宇失控时发红的眼眶。
那分明是极度恐惧不安才会有的眼神。
姜小帅"不。"
他的声音冷得像冰，白大褂下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诊疗床边缘，
姜小帅"现在最重要的是，虞赐有危险。"
吴所畏夸张地翻了个白眼，被脸颊跟着颤动：
吴所畏"怎么可能呢？"
吴所畏"首先她有武功，上次三两下就撂倒王震龙。”
吴所畏“其次她又不傻，精得跟猴儿似的！"
说到得意处，他抄起姜小帅放在桌上的保温杯猛灌一口，却被烫得直吐舌头。
姜小帅突然上前夺过杯子，金属杯盖磕在桌面发出闷响：
姜小帅"如果她有危险，那一定是那通电话搞得鬼。"
吴所畏想起虞赐临走时反常的苍白脸色，
吴所畏"她这么聪明......"
话音戛然而止，两人同时僵在原地。
群众今天最后一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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