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小帅“有事吗？”
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蜷缩，西装袖口滑落半寸，露出腕表冰冷的金属表盘。
诊所顶灯在姜小帅湿润的睫毛上流转细碎光晕，那双眼睛此刻盛满困惑，像蒙着雾气的琉璃盏。
郭城宇"你哭什么？"
质问出口，尾音里藏着某种难以名状的焦灼。
郭城宇盯着对方泛红的眼眶，后知后觉意识到方才错把那份晶莹当成泪水。
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，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诊室里回响。
姜小帅攥着棉签的手指微微发颤，沾着碘伏的棉球在半空悬停。
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眼神灼热得可怕，仿佛要将他看穿。
这人谁啊？
他在心底默默腹诽，目光扫过对方紧绷的下颌线，喉结处还沾着雨水晕开的深色水痕。
姜小帅"我没哭啊。"
姜小帅眨了眨眼睛，长睫毛抖落几点细碎的光。
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吴所畏，想起对方描述虞赐制敌时的英姿，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，脸颊泛起两团红晕。
姜小帅"就是听小畏说，有人穿着花衬衫三两下就把混混撂倒，实在太酷了！"
说到激动处，他把棉签往托盘里一放，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，
姜小帅"我这是激动的！"
郭城宇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花衬衫三个字像根细针，狠狠扎进他记忆深处。
那个在暴雨中转身离去的背影，沾着雨水的花衬衫随动作翻涌。
他听见自己的心跳震得耳膜生疼，突然发现姜小帅说话时眉眼弯弯的模样，比记忆里任何一幅画作都要鲜活。
草！自己在想什么！
姜小帅将沾着碘伏的棉球精准扔进医疗废物桶，金属托盘在他指尖转出清脆的声响。
他直起腰时白大褂下摆扬起，露出里面印着卡通图案的淡蓝衬衣。
姜小帅"你到底要干什么？"
睫毛下的杏眼透着不耐，
姜小帅"有病就治，没病就离开，要想躲雨就闭嘴。"
诊所里的空调外机在暴雨中发出嗡鸣，与他冷硬的语气形成诡异反差。
吴所畏裹着姜小帅递来的小被子，喝着驱寒的姜茶。
他盯着郭城宇皱巴巴的老头衫。
这人怕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？
他往姜小帅身后缩了缩，潮湿的刘海下目光警惕。
郭城宇的皮鞋重重碾过地砖，诊所里的消毒水味突然变得令人窒息。
他一把揪住吴所畏裹着被子的肩膀，看起来没用什么力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拍了拍吴所畏的肩膀，但实际上，金属袖扣硌得对方闷哼出声：
郭城宇"刚才送你过来的女生呢？"
喉结在绷紧的脖颈间剧烈滚动，发梢滴落的雨水顺着下颌线滑进领口。
吴所畏先是一怔，随即恍然。
他拍开郭城宇的手，被子滑落露出青肿的胳膊：
吴所畏"她刚才接了个电话，然后就下车离开，让我自己回来。"
回忆起虞赐突然变了脸色的模样，他挠了挠后脑勺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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