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与此同时。
铁锈味混着汽油的刺鼻气息塞满鼻腔,虞赐的额头重重磕在货车冰冷的铁板上,猩红的血顺着发梢蜿蜒而下,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划出诡异的纹路。
麻绳深深勒进皮肉,随着车厢剧烈颠簸,粗糙的纤维不断摩擦着伤口,每一下晃动都像是把烧红的烙铁按在皮肤上。
黑胶布紧紧封住她的嘴,边缘黏住嘴角的伤口,连呜咽都成了奢侈。
意识在黑暗与光明的边缘反复拉扯,虞赐的睫毛颤抖着,瞳孔涣散成混沌的灰雾。
马嘉祺的声音穿透层层迷雾炸响,带着电流般的尖锐:
马嘉祺“虞赐你他丫的还不能死啊!!!”
声波震得她耳膜生疼,恍惚间,她仿佛看见妹妹攥着她衣角的模样。
那年冬天,妹妹戴着毛线手套的小手被冻得通红,却还固执地要把最后一颗糖塞进她嘴里。
马嘉祺“反派任务还没完成,你的妹妹会死的!”
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,在她即将陷入黑暗的意识里狠狠剜了一下。
虞赐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,喉结艰难地滚动。
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试图用疼痛唤回一丝清醒,可脑袋里像灌了铅,四肢沉重得如同坠着千钧巨石。
虞赐(死了就死了吧...)
她的思绪在混沌中飘游,眼前浮现出妹妹躺在病床上的画面,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药水的苦涩,妹妹虚弱的声音说:
云雀“姐姐,下辈子我们还做姐妹。”
马嘉祺的虚影在她眼前忽明忽暗,带着机械的冰冷:
马嘉祺“你以为我是来救你?别天真了。”
这句话让虞赐残存的理智微微刺痛。
她早就该明白,这个绑定在她灵魂深处的系统,不过是把她当成完成任务的工具。
往日里那些看似关切的话语,不过是业绩压力下的伪装。
当她任务失败时,马嘉祺眼中迸发的怒火,比货车厢里的黑暗更令人心寒。
突然,马嘉祺骂了一句脏话,大声说:
马嘉祺“郭城宇反派值-6%,现为36%!”
马嘉祺“他见到姜小帅了,一见钟情!!!”
这句话如同惊雷劈碎混沌,虞赐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她的指甲在掌心掐出鲜血,指甲缝里嵌满铁锈,却感觉不到疼痛。
货车突然急转弯,她的身体狠狠撞在厢壁上,剧烈的疼痛反而让意识短暂清明。
虞赐(这他妈什么鬼??郭城宇喜欢的不是我吗!!!)
虞赐
见虞赐的内心戏总算是丰富了起来,马嘉祺心中没来由的松了口气。
马嘉祺“对,就因为这个,你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反派值降了七分之一呢!”
虞赐心里草了一声。
但又是一阵颠簸,让她的头撞到了货车厢。
眼前彻彻底底的黑了下来。
马嘉祺“虞赐?虞赐!”
这下无论马嘉祺怎样呼唤,脑海里能够给予他回应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——
郭城宇喉结剧烈滚动两下,方才如遭雷击的悸动还在胸腔翻涌,却被姜小帅茫然的反问拉回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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