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虞欢"虞赐啊虞赐,你还真以为你的那些小把戏虞家看不出来?"
潮湿的墙面沁出水珠,顺着虞赐冰凉的脊背蜿蜒而下。
她死死咬住脸颊内侧,舌尖尝到血腥味才稳住颤抖的声带。
记忆如潮水翻涌,六年火场撕心裂肺的疼痛,四年前地下室里烙铁灼身受尽苦楚,此刻都化作耳边毒蛇的嘶鸣。
当皮革摩擦声再次响起时,虞欢的声音已逼近至咫尺:
虞欢"六年前没弄死你,是你命大。”
虞欢“四年前没折磨死你是我心肠好。"
带着薄茧的指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,
虞欢"现如今因为你,虞家差点成为一个笑话,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?"
铁锈味的血腥气在鼻腔翻涌,虞赐的太阳穴突突跳动,无数破碎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疯狂碰撞。
六年前那夜冲天的火光、四年前地下室里持续数年的噩梦,此刻都被虞欢轻飘飘的几句话串联成线。
原来那些悬而未决的真相,早被家族势力编织的巨网悄然掩埋。
郭城宇和池骋调查时遇到的层层阻力,此刻都化作令人齿冷的答案。
当整个虞家都在包庇罪恶,再精密的追查也不过是困兽之斗。
喉间泛起铁锈味的苦涩,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在麻绳勒出的伤口上碾出新鲜血痕。
虞欢的嫉妒她能理解,那个被她压制多年的长子,觊觎家主之位的目光从未熄灭。
可父亲的默许却如同一把淬毒的刀,剜着她流血的心。
作为商界叱咤风云的掌舵人,虞父本该是家族最坚实的后盾,如今却成了纵容罪恶的推手。
那些她为家族开疆拓土的日夜,那些她替虞氏挡下的明枪暗箭,在父亲眼中难道都比不上血脉的偏见?
黑暗中传来皮革沙发的吱呀声,虞欢起身的动作惊起一片细微的尘埃。
虞赐突然抬头,空洞的目光穿透黑暗,直直“望”向兄长:
虞赐“这次你想弄死我,不介意我做个明白鬼吧?”
沙哑的嗓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,仿佛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撕开家族虚伪的遮羞布。
虞欢“明白鬼?”
虞欢的笑声像是生锈的齿轮相互碾压,皮鞋踩碎地上玻璃碴的脆响由远及近。
他俯身时带起的腥风扑在虞赐脸上,指尖冰凉的触感擦过她渗血的伤口,
虞欢“我没那么好心,我就是要让你死的不明不白,永远在无间地狱脱不开身!”
尾音未落,金属硬物已重重砸在她肩头,剧痛瞬间席卷全身,却不及心中翻涌的绝望冰冷半分。
靠,看来这一招并不适用于虞欢。
五十多个世界了,虞欢一直是虞赐的御用哥哥。
不是她杀他就是他害她,两个人是冲破反派任务的纠葛。
地下室里浓稠的黑暗如墨汁般翻涌,腐木与潮湿霉菌的气味在空气中盘旋,虞赐背靠着冰凉的水泥墙,被绑在椅子上,指尖触碰到墙面凸起的苔藓时,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血腥味在密闭空间里愈发刺鼻,可她却异常冷静,眼神望向深邃的黑暗深处,心中默默祈祷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