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虞赐撇着嘴别过头,腮帮子鼓鼓的,显然是气狠了。
什么规定,分明就是找借口!
之前紧张的就差没把“我怕你死”说出来了,现在倒好,全赖成“安慰”了?
这下任凭马嘉祺在旁边怎么软声呼唤“小鱼”“虞赐”,虞赐都梗着脖子不理他,连个眼神都懒得给。
气鼓鼓的样子,倒像是只被抢了食的小兽,浑身都写着“别理我”。
——
虞赐还在带薪休假中,这全拜郭城宇那异常强硬的态度所赐。
他几乎是每天一个电话查岗,就盯着虞赐那只受伤的手不放,撂下狠话:
郭城宇“只要片子里显示骨头没长好,手劲儿没恢复利索,你就别想踏回单位一步。”
虞赐被这“霸道”的关心堵得没脾气,索性彻底摆烂。
每天在家除了吃就是睡,偶尔窝在沙发上追追剧,郭城宇还变着法儿送好吃的过来,小日子过得简直滋润得不像话,连带着脸颊都悄悄圆润了几分。
更让她觉得好笑的是池骋。
那家伙向来别扭得很,明明心里惦记着,偏不肯自己露面,反倒想出个迂回的招。
让他家那只小醋包每天偷偷跑来她这儿。
小醋包前阵子被她弄断了尾巴,现在拆了纱布的尾部光秃秃的,可怜兮兮的样子让虞赐根本狠不下心赶它走。
她总会找些小仓鼠什么的喂它,偶尔还小心翼翼地摸两把它的小脑袋瓜。
而池骋呢,就躲在对面楼的窗后,或者楼下的树荫里,远远地看着虞赐跟小醋包互动,嘴角会悄悄扬起一点极浅的弧度,眼神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。
可这天却有些不一样。从早上等到傍晚,那熟悉的“嘶嘶”声始终没响起,窗台上空空荡荡的。
虞赐百无聊赖地转着圈,看着姜小帅在诊所忙前忙后,终于按捺不住了,跟着准备出摊的吴所畏走:
虞赐“阿穹,你今晚不是要去夜市摆摊吹糖人吗?带我一个呗。”
吴所畏一听就皱起了眉:
吴所畏“哎呀,你的手还没好利索呢,绷带都没拆,在家看看电视嗑嗑瓜子不好吗?夜市人多手杂的,万一碰到了怎么办?”
虞赐耍赖,脑袋摇得像拨浪鼓:
虞赐“没事没事,我就在旁边看着,保证不动手。”
虞赐“再说了,我跟你出来散散步,至少能陪你聊聊天,帮你看看摊子,总比你一个人孤零零守着强吧?”
她说着,还特意把那只裹得严严实实的手举到吴所畏面前挥了挥,眼角眉梢还带着点水光。
那是上午换药时被酒精棉擦到伤口,疼得她当场惨叫出来,眼泪没忍住飙出来的痕迹。
此刻鼻尖还泛着红,配上那副可怜兮兮又执着的模样,让人根本没法拒绝。
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,刚开始手指甲被全部拔光的她,换药时都必须打麻药,不然会硬生生的疼晕的。
吴所畏看得失笑,无奈地叹了口气:
吴所畏“行吧行吧,怕了你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