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吴所畏“等会儿到了地方,我第一个给你吹个最大的小兔子,好不好?”
虞赐立刻眉开眼笑,声音都亮了几分:
虞赐“成交!”
吴所畏唇边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,轻轻摇了摇头,眼底带着几分无奈又纵容的神色。
想起虞赐,他心里倒也觉得有趣。
初见时,她眉眼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飒爽,说话办事利落干脆,那股子从容大气的“姐感”简直扑面而来,让人不自觉想依赖。
可相处得久了,才发现她藏在干练底下的柔软。
会对着路边的流浪猫蹲半天,会因为一杯没买到的奶茶偷偷懊恼,那点孩子气的鲜活劲儿,反倒让人觉得像在带个偶尔炸毛的妹妹,新奇又暖心。
他手脚麻利地支起摊位,糖罐、工具一一摆好,黄昏的暖意透过帆布缝隙洒下来,在木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吴所畏捏起一块温热的糖体,指尖灵活地转了转,正要凑到嘴边吹气塑形,虞赐忽然出声:
虞赐“等等,我想试试吹一吹。”
她的手还没好利索,捏糖人这样精细的活儿自然做不了,可眼睛却一直跟着吴所畏的动作转,显然对这门手艺好奇得紧。
吴所畏心里暗笑,她这副明明想尝试又怕搞砸的模样,倒比平时的样子可爱多了。
说起来,吴所畏这人也真是让人看不透。
摆摊卖糖人只是他最不起眼的能力,除此之外,修得了自行车,调得好咖啡,甚至连电脑代码都能捣鼓几句,仿佛就没有他不会的。
虞赐看着他手里那团金黄的糖体,心里忍不住嘀咕。
这家伙本事不小啊……
吴所畏也不推辞,把糖体递过去,耐心地教她:
吴所畏“气息要匀,不能太急,像叹气那样慢慢送气,舌尖稍微抵着点……”
他说得细致,连发力的部位、气息的节奏都讲得清清楚楚,配上手上的示范,条理分明得让人没法走神。
虞赐本来还想认真学,可听着听着,目光就不由自主地黏在了吴所畏脸上。
他微微低着头,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,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,从眉骨到下颌的弧度恰到好处,像是被精心雕琢过一般。
光落在他发梢,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,空气中还飘着他身上淡淡的牛奶沐浴露香味,清甜又干净。
那一瞬间,周围的喧闹仿佛都静止了。
虞赐连呼吸都忘了节奏,只觉得眼前这副画面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,他认真的模样、清冽的气息,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,漾开圈圈涟漪,让她心头莫名一软,竟有些失神了。
吴所畏“啧”了一声。
吴所畏“你有没有听我……”
还没说完,就看见了不远处走过来的池骋的身影。
吴所畏“草……”
虞赐回过神来。
虞赐“你要草谁?”
吴所畏“……”
吴所畏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,指尖轻轻托住虞赐的后颈,稍一用力就将她的脑袋转了过来,自己则微微侧身,恰好形成一道屏障,将池骋的视线严严实实地挡在外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