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他的话像淬了毒的针,带着刺骨的寒意,狠狠扎进虞赐心里。
那尖锐的痛感顺着血管蔓延,瞬间攥紧了她的呼吸,连指尖都泛起一阵麻木的凉意。
原本就因为公司账目被人做局的事焦头烂额,连日来的失眠和焦虑让她眼底积着浓重的青黑,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,连说话都带着气若游丝的疲惫。
可如今,池骋竟用这样冰冷又充满质疑的口气同她说话,每个字都像冰锥,砸得她心口生疼。
更让她寒心的是,池骋居然用那样龌龊的恶意揣度她。
仿佛她这些年的真心相待,都成了别有用心的算计。
虞赐猛地抬起头,眼眶瞬间红透,积压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轰然爆发:
虞赐“原来在你眼里,我一直都是这样一个肮脏恶毒的人?”
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却字字清晰:
虞赐“池骋,当初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,为了把我绑在身边,让我在郭家和池家两边受气,左右为难。”
虞赐“现在倒好,出了点事,你就站在这里说我既要又要?”
池骋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抖动了几下,喉结滚动着,却没说出一个字。
虞赐“其实从你开口质问我的那一刻起,你就已经认定我是这种人了,对吧?”
虞赐看着他紧绷的侧脸,忽然觉得荒谬至极。
她想起小时候两人在老槐树下分糖吃,想起他把欺负她的男生揍得鼻青脸肿,想起高考后一起躺在屋顶看星星……
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,竟然抵不过一个相识不到两年的人几句挑拨?
太讽刺了。
她甚至想笑,嘴角却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。
池骋刚要开口辩解,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。
他看了眼来电显示,眉头瞬间拧成疙瘩,接起电话时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戾气。
刚子“不好了池少,汪硕那小子……他跑去蛇场了!”
刚子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,透着一股急疯了的慌乱。
池骋猛地攥紧了手机,指节泛白:
池骋“你没拦住他吗?!”
刚子被他吼得一哆嗦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小心翼翼的委屈:
刚子“我真拦不住啊……他跟疯了似的,谁的话都听不进去……”
池骋烦躁地“草”了一声,不等刚子再说什么就挂断电话。
他转身一把薅住虞赐的胳膊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,拖着她就往楼下走。
虞赐“池骋你放手!弄疼我了!”
虞赐被他拽得一个踉跄,手腕上瞬间红了一片。
可池骋像是没听见,拉着她塞进副驾驶,“砰”地一声甩上车门。
虞赐被惯性甩进座椅,脑袋磕在车门上,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袭来,胃里也跟着翻江倒海。
虞赐“池骋你他妈就是有病!疯子!”
她捂着额头,疼得眼眶发酸。
池骋坐进驾驶座,系安全带的动作带着狠劲,金属扣“咔哒”一声撞在椅背上。
池骋“说我有病也好,疯子也罢,今天我就让你和汪硕好好对峙一下,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