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虞赐看着他眼底那片几乎要将人吞噬的黑暗,心头一紧,咬了咬下唇,艰难地吐出两个字:
虞赐“去过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她就知道,这件事麻烦大了。
这已经不仅仅是汪硕的事了,牵扯进来的,是池骋从小一起长大、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郭城宇,还有一直被池骋放在心尖上的自己。
她太清楚了,池骋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背叛。
无论是亲情、友情还是爱情,他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。
池骋“什么时候?”
池骋步步紧逼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。
虞赐“昨晚十点。”
虞赐立刻回答,语速飞快地解释,
虞赐“是一个合作的老总叫我过去洽谈业务,我根本就没见过郭城宇和汪硕,连他们什么时候去的酒店都不知道!”
不,准确来说,虞赐甚至不相信郭城宇会做这样的事。
她现在也憋着一肚子火,被人设计陷害,还要被池骋这么羞辱,但她告诉自己,冷静,只要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好了。
池骋只是被眼前的证据冲昏了头,只要她说明白,他总会信的。
池骋“什么时候回来的。”
池骋的声音没有起伏,像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,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,牢牢锁在虞赐脸上。
虞赐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,攥着文件的手指又紧了紧,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:
虞赐“不知道……是小王给我打电话,说公司账目出了点问题核对不上,我才赶回来的。”
自从踏进这办公室,她就没再出去过,连口水都没顾上喝。
窗外的天从亮转到黑,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,可堆积如山的账目和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她根本没心思顾及这些,算下来,已经整整一天没沾过吃食了。
她抬眼看向池骋,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:
虞赐“这些事你何必来问我?去查酒店监控,去联系那位叫我过去的老总,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吗?”
作为整个京城最好的酒店,视频不可能这么模糊。
池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声里却满是嘲讽:
池骋“监控坏了,好巧不巧,刚好坏在你去的那几个小时。”
之所以有一段模糊的,那是因为那个监控是为了监督保洁休息室里没有保洁的,只不过当时门大敞着,刚好能看到虞赐经过那个地方。
他顿了顿,眼神更冷,
池骋“至于那位老总,早就订了最早一班机票出国,现在人在哪都不知道。”
他向前逼近一步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一字一句,像在撕她的脸皮:
池骋“但我搜到的证据却是实打实的。”
池骋“你的消费记录,你和那位老总的通话记录,还有他们俩在床上的照片。”
池骋“虞赐,你敢说这些都是假的?”
虞赐的脸瞬间白了,嘴唇动了动,却说不出话来。
池骋却没打算放过她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恶意:
池骋“你不就是为了这个吗?撺掇汪硕和郭城宇睡在一起,然后让他顺理成章地加入我们这种不清不楚、肮脏不堪的关系,你就这么喜欢看我们乱成一团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