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虞赐把脸往他背上埋得更深了些,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。
声音闷在布料里,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。
郭城宇“哪里?”
郭城宇耐心十足,一边顺手把腌好的鸡翅放进烤盘,设定好烤箱时间,一边侧过头轻声追问,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虞赐“那里……”
虞赐的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明显的羞赧,尾音都快要钻进地缝里,显然是难以启齿。
郭城宇手上的动作一顿,随即就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,耳根微微有些发热,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。
他伸手拍了拍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背,语气沉稳下来:
郭城宇“等会儿我给你抹点膏药再走,家里有之前备着的,不刺激。”
见她还是没松开手,他又补充道:
郭城宇“你先去睡吧,还早呢。等醒了记得把烤箱里的鸡翅和锅里的粥热一下再吃,别偷懒啃凉的。”
虞赐这才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像是终于放下心来,松开手,趿拉着拖鞋,一步三回头地往卧室走。
刚掀开被子躺进去,鼻尖萦绕着熟悉的、带着郭城宇气息的味道,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了,几乎是头刚碰到枕头,就沉沉地坠入了梦乡。
再次醒来时,身下传来一阵沁凉的触感,带着药膏特有的清苦气息,将虞赐从混沌的睡意里轻轻拽了出来。
她睁开眼往下看,视线里撞进的是郭城宇低垂的眉眼。
他坐在床边的矮凳上,姿态放得很低,左手虚虚拢着她的腰侧稳住她,右手食指和中指沾着半透明的药膏,正极其轻柔地在那片红肿上打圈。
他的睫毛很长,垂下来时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,侧脸的线条绷紧着,专注得像是在做什么精密的活儿。
虞赐的脸颊“腾”地一下就热了。
腰部的皮肤本就敏感,更别说那块了,被他的指腹这么一碰,酥麻的痒意混着药膏的凉意一起钻进来,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。
虞赐“我、我可以自己涂的。”
她的声音细若蚊蚋,尾音都带着点发颤,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别处,不敢再看他那双手。
那双手骨节分明,此刻沾着药膏的样子,竟莫名让人有些心慌。
郭城宇的动作顿了顿,却没停,只是力道放得更轻了些。
郭城宇“那怎么行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,
郭城宇“本来就是我没注意才让你弄成这样,自然该我来负责。”
虞赐被他说得更不好意思了,耳廓红得快要滴血。
其实他已经够小心了,昨晚明明处处都在迁就她,是她自己的皮肤太不争气。
皮肤嫩得像刚剥壳的鸡蛋,稍微碰重些就泛了红。
他活了这么多年,还是头一次知道有人的皮肤能嫩到这种地步,后来甚至反复确认了好几遍,生怕弄伤了她。
好在只是红肿,没破没出血,可看着那片透着红肿的印记,郭城宇的眉头就没舒展过。
他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,心里却在暗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