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虞赐这才松了口气,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。
看来,她的计划终于能往前推一步了。
这段时间她没闲着,把那些早年靠着虞家发家、后来又在她落魄时落井下石、断了合作的老狐狸们的资料,都一五一十地搜集齐了。
那些藏在光鲜履历下的猫腻、见不得光的交易,如今都躺在她的加密文件夹里,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。
想到这里,虞赐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,那是一种近乎蓬勃的野心,在这个需要步步为营的世界里,显得格外耀眼,也格外罕见。
等池骋和郭城宇处理完家事,他们再见到的,就不会是那个在公司里谨小慎微的副经理虞赐了。
而是真正的虞家千金,虞赐。
她对着镜子,缓缓勾起了唇角。
好戏,才刚刚开始。
——
那之后的日子像被按下了慢放键,一天天拖得格外漫长。
整整一个月,虞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电话打不通,信息石沉大海,社交媒体也停更在最后一次露面那天。
别说熟悉她的人,就连公司里偶尔和她打照面的同事都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那个总是抱着文件夹穿梭在工位间的身影,怎么突然就没了踪迹?
更让人心里发毛的是,池骋和郭城宇这两个前阵子还为了虞赐明里暗里较劲的富家公子,居然也一并没了消息。
他们常去的会所、跑车聚集的街区、甚至家族企业的公开活动上,都再也没见过两人的身影。
朋友圈里少了他们晒出的奢华日常,反倒让关注这件事的人更添了几分不安。
岳悦实在坐不住了。
作为虞赐在公司里最要好的朋友,她眼看着虞赐的工位空了一个月,桌上的绿植蔫了都没人管,心里的焦虑像野草一样疯长。
思来想去,她想起虞赐最后一次在公司提起,要把办公室那四盆宝贝花送到一个诊所去寄养。
凭着模糊的记忆找了半天,她终于摸到了姜小帅的诊所门口。
推开门的瞬间,岳悦愣住了。
诊所里坐着的居然是吴所畏。
对方正靠在沙发上翻着一本医学杂志,见有人进来,抬眼也是一脸诧异。
岳悦“吴所畏?你怎么在这里?”
岳悦脱口而出,她记得这人之前总跟在池骋身边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吴所畏合上书,挑了挑眉:
吴所畏“我一直都在这儿啊,帮姜小帅打打下手。”
吴所畏“倒是你,找这儿来做什么?”
岳悦“我找虞赐!”
岳悦没心思寒暄,往前凑了两步,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,
岳悦“你知道小鱼去哪了吗?她已经一个月没消息了!”
吴所畏“小鱼?”
吴所畏皱起眉,更糊涂了,
吴所畏“你怎么认识她的?”
他顿了顿,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脸色也沉了沉,
吴所畏“我们也在找她。”
吴所畏“不光是她,池骋和郭城宇也联系不上了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。”
岳悦“什么?”
岳悦心猛地一沉,
岳悦“她一个月没去公司了!我最后一次见她,还是她说要把办公室那四盆花送到这个诊所来养,说这里环境适合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