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虞赐的手原本就插在池骋的大衣口袋里取暖,这突如其来的拉扯让她重心一失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撞进他怀里。
鼻尖蹭到他坚实的胸膛,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混着淡淡的烟草味,心跳瞬间乱了节拍。
好在身后就是天桥的栏杆,冰凉的金属抵着后背,反倒成了支撑。
两人在半悬空的天桥之上吻得忘乎所以,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,却盖不住彼此急促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。
这一片本就不算热闹,入夜后更是少见行人和车辆,只有远处的霓虹在夜色里晕开朦胧的光,给这场突如其来的吻笼上了层隐秘的滤镜。
但不代表真的没有人。
吴所畏正好交接班结束,换下制服穿上便服,揉着酸胀的肩膀从单位后门走出来。
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,他下意识抬头想看看月亮,却好死不死,一眼就瞥见了天桥上相拥的两人。
当看清那紧紧相贴的身影,看清池骋低头吻住虞赐的画面时,吴所畏的脚步猛地顿住。
心里其实是该明白的。
虞赐和郭城宇走得近,和池骋更是纠缠不清,他们之间早就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,可真当亲眼看见虞赐和旁人这样旁若无人地亲吻,他的胸口还是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,闷得发慌。
在吴所畏的印象里,虞赐明明只亲过他一个人。
虽然那时候是喝多了,两人都醉得晕头转向,与其说是亲吻,不如说是凭着本能的胡乱啃咬,嘴唇撞得生疼,带着啤酒的味道,可那好歹也是唇齿相接,是他记忆里独一份的、和虞赐有关的亲昵。
吴所畏垂了垂眸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,将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掩了进去。
他没再停留,转身默不作声地走进了身后浓重的夜色里,背影很快就被路灯拉得颀长又孤寂。
天桥上,虞赐被吻得浑身发软,腿肚子都快站不住了,最后只能用尽全力推了推池骋的胸膛。
她的脸颊泛着绯红,呼吸乱得不成样子,声音细若蚊吟:
虞赐“这里……不行……”
池骋松开她时,唇上还带着她的温度,他低笑一声,眼底的占有欲毫不掩饰,直接弯腰将虞赐打横抱了起来。
她轻呼一声,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,整个人都悬在他臂弯里,像只被圈住的小兔子。
池骋把她稳稳塞进副驾驶,关车门时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晰。
引擎发动,车灯刺破黑暗,车子载着满室未散的暧昧气息,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等到后背重重撞在柔软床榻上的那一刻,虞赐才猛地从方才天桥上的意舌乚/.忄青迷中惊醒,心底那股不安像潮水般瞬间涌了上来。
她手脚并用地往床内侧缩,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,看着步步逼近的池骋,声音都带着发颤的慌:
虞赐“我们不能这样!”
她攥紧了衣襟,试图用理智拉回两人越界的边缘,语气里带着急惶的提醒:
虞赐“阿宇会生气的!我是他的未婚妻啊!”

群众*******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