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前阵子好不容易把虞赐带来的那四盆养活了,如今又凭空多出来一盆,看来又得从头学起,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这小家伙也长得枝繁叶茂、白白胖胖的。
他正对着花盆叹气,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。
岳悦裹着薄毯站在门口,刚休养了些日子,脸色还有点苍白,眼神却亮得很。
岳悦“别愁了,”
她走到花盆边,指尖轻轻拂过叶片,
岳悦“这花喜湿却怕涝,跟之前那盆性子差不多,我熟。”
姜小帅松了口气。
岳悦在这诊所养伤的日子里,窗台上的花草全靠她照料,尤其是那盆养了许久的栀子花,被她打理得精神极了。
姜小帅“正好营养液快没了,我下去储藏室拿一瓶。”
他说着拿起墙角的空瓶子,转身往楼下走。
岳悦点点头,拿起剪刀细细修剪着新花盆里多余的枝叶,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她发梢,倒也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。
只是这份平静没持续多久,楼下迟迟没传来动静。
五分钟过去了,十分钟也快到了。
岳悦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。
储藏室就在一楼楼梯口,按理说早该回来了。
她放下剪刀,扶着墙慢慢站起身。
或许是来了急诊病人?她这么想着,顺着楼梯往下走,打算自己去拿营养液。
可刚走到二楼转角,楼下的景象就让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。
姜小帅僵在储藏室门口,背对着她,平日里温和的背影此刻像块被冻住的石头,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。
而他对面,诊所的玻璃门半开着,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缓缓走进来,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,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。
男人身形高大,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,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锥,直直钉在姜小帅身上,步步紧逼,将那点可怜的空间越压越小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,岳悦下意识地屏住呼吸,扶着楼梯扶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姜小帅身前的那个男人,岳悦从未见过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衬衫,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,露出的手腕上戴着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腕表,可那双眼睛里却淬着股说不出的冷意,像淬了冰的刀子,让人下意识地想躲开。
任谁看一眼,都能断定这绝非善类。
孟韬的视线先落在姜小帅身上,随即转向岳悦,眉梢微挑,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讶异,仿佛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一个女人。
但那讶异转瞬即逝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嘲弄的笑意,他扯了扯嘴角,语气轻佻又带着刺:
孟韬“你这是……还没放下我,所以找了个女的来麻痹自己?”
岳悦被这话搅得一头雾水,完全不清楚这男人是谁,更不懂他话里的弯弯绕绕。
但她没动,只是下意识地往姜小帅身边靠了靠,用沉默表明自己的立场。
她站在姜小帅这边。
此刻的姜小帅和平时判若两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