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孟韬却还没看清局势,看着虞赐一身不菲的穿着,又瞥见她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,反而嗤笑一声:
孟韬“呦,这才多久,又勾搭上了个有钱的?看样子家底还挺厚啊。”
虞赐轻轻挣开姜小帅的手,在他还没来得及再次拉住自己的瞬间,人已经像猎豹一样冲了出去。
只听“噗嗤”一声闷响,伴随着孟韬撕心裂肺的惨叫,那把匕首已经利落得划断了他的右手手掌。
鲜血瞬间喷涌而出,像条红色的蛇,在天台上蜿蜒开来,溅到了那些破碎的花盆片上,触目惊心。
虞赐握着沾血的匕首,指尖在孟韬的嘴角碾过,刀刃几乎要划破那层薄薄的唇皮。
她原本是真想一刀剜下这张只会吐贱话的嘴,让他再也说不出半句污辱姜小帅的浑话。
可转念一想,若是没了舌头,怎么听得见他痛到骨子里的惨叫?
又怎么逼他亲口为那些对姜小帅做过的龌龊事道歉?
这舌头,暂且留着。
她收回匕首,眼神里淬着冰,却又藏着一丝近乎残忍的期待。
事实证明,她的耐心自有回报。
当刀刃砍下手腕时,孟韬的惨叫像是被踩住尾巴的野兽,从喉咙深处撕裂开来,尖锐又绝望。
那声音撞在诊所洁白的墙壁上,反弹回来时带着颤音,在虞赐听来,竟比任何乐曲都要悦耳。
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,眼底的笑意混着戾气,像淬了毒的蜜糖。
鲜血顺着孟韬的手腕往下淌,一滴、两滴,砸在地上的白色洋桔梗上。
洁净的花瓣被染开点点猩红,倒像是雪地里绽开的妖异红梅。
姜小帅早被这阵仗吓得脸色发白,赶忙往楼下冲,要去拿止血绷带,脚步慌得差点绊倒,楼梯板被踩得咚咚响,却盖不住身后持续不断的惨叫。
孟韬这时候哪还敢嘴硬?
剧痛让他浑身痉挛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哭腔,只能徒劳地蜷缩着,眼睁睁看着血珠汇成细流,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。
虞赐缓缓俯身,发丝垂落在孟韬眼前,挡住他模糊的视线。
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:
虞赐“什么人该惹,什么人碰不得,现在该明白了?”
直起身时,她摸出手机,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,拨通了急救电话。
虞赐“喂,这里有人自杀,在181s诊所,麻烦快点来。”
语气十分慌张的样子,只会让旁人觉得这是被吓到的好心路人。
挂断电话,她转身坐在诊所的木椅上,刚才蹲下时的衣摆扫过地面的血迹,留下淡淡的红痕。
她望着在地上挣扎的孟韬,眼神悲悯得像俯视众生的神,又像在看一只垂死的蝼蚁。
虞赐“你看,我还帮你打了电话,死不了的。”
孟韬脸上的血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,嘴唇泛着青灰,呼吸越来越弱,眼看就要因失血过多休克。
虞赐却弯腰捡起地上那截断掌,指尖摩挲着断口处凹凸的皮肉,仿佛在把玩什么稀世珍宝,眼神里竟有几分回味的痴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