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，天光刚漫过窗棂，姜小帅已经换好了白大褂，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沉稳，仿佛昨夜那个黏人依赖的模样只是一场梦。
虞赐开车送他去诊所，停稳车正要叮嘱他注意休息，姜小帅却敲了敲她的车窗。
姜小帅“今天病人可能比平时多，你要是不忙，留下来搭把手？”
他语气平淡，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
虞赐本想早点去处理孟韬的事，但看着他眼底那点希冀，到了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。
虞赐“行吧，”
她无奈地笑了笑，解开安全带，
虞赐“谁让你是小帅哥哥呢。”
诊所里果然忙碌，问诊、配药、整理病历，虞赐被支使得团团转，连喘口气的功夫都少。
可即便如此，她还是趁着间隙，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敲打，和手下保持着联系。
另一边，城郊的废弃仓库里，吴所畏正对着被铁链捆在铁架上的孟韬犯愁。
他本是个规规矩矩的普通人，别说虐待，就连架都没吵过几次。
此刻手里攥着根生锈的铁棍，举了半天也没敢真砸下去，最后只能咬咬牙，抬脚往孟韬腿上踹了几下，又找来破布塞进他嘴里，觉得这已经是“狠事”，却不知这点力道对孟韬来说，连挠痒都算不上。
铁链碰撞发出哐当声，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刺耳，衬得他那点“凶狠”格外可笑。
可一想到汪硕曾经对姜小帅做过的那些事，想到他眼底挥之不去的阴影，想到他偶尔在夜里惊醒时攥紧床单的手，吴所畏心里那点犹豫瞬间被怒火冲散。
眼底骤然浮起的寒芒像淬了冰，他抡起手里的铁棍，没再像刚才那样犹豫，落在孟韬身上的力道重了不止三分。
铁链哗啦作响，孟韬闷哼一声，却没显出多少痛苦，反而扯着嘴角笑起来，眼神里满是漫不经心的嘲讽：
孟韬“你是姜小帅那小子的好哥们儿？”
吴所畏“说那么多屁话干什么！”
吴所畏喘着气，额角青筋跳得厉害，
吴所畏“我就是纯看你不爽，想揍你罢了！”
孟韬嗤笑一声，头往旁边偏了偏，啐了口带血的唾沫，语气越发刻薄：
孟韬“没想到啊，姜小帅那种被人扔在地上踩的破抹布，居然也会有朋友。”
孟韬“你说你，该不会跟他一路货色吧？不然怎么会凑到一块儿，真是臭味相投。”
吴所畏“你他妈怎么说话呢！”
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，精准地扎在吴所畏最在意的地方。
他猛地一脚踹在孟韬胸口，骂了句脏话，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，
吴所畏“他才不是什么破抹布！你这种人渣，根本不配提他的名字！”
这下，吴所畏是真动了气。
手里的铁棍抡得更狠，落在孟韬身上的力道带着实打实的怒意，每一下都伴随着铁链的碰撞声和孟韬压抑的痛呼。
他像是要把所有对汪硕的恨、对姜小帅的疼惜，全借着这几下发泄出来。
谁敢这么糟践姜小帅，他就跟谁没完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，虞赐趁着给病人递药的空档瞥了一眼，是手下发来的最新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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