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她迅速回了条语音,声音压得极低:
虞赐“汪硕的位置确认了?”
几乎是秒回,对方发来文字:
群众【手下】“的确回国了,现在住在池骋以前住了六年的养蛇的房子里。”
虞赐指尖一顿,心头猛地沉了沉。
汪硕选在那,是故意的?
她立刻回过去:
虞赐“池骋知道吗?”
群众【手下】“他三天前就查到了,但一直没动作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”
虞赐皱起眉,靠在药柜边盯着屏幕,心里打了无数个问号。
池骋这是在等什么?
按他的性子,汪硕这种仇敌兼朱砂痣回国,他不可能坐视不理。
她点开和池骋的聊天框,界面停留在一周前。
最后一条消息是她发的,他没回。
这一个星期,就像石沉大海,他没说汪硕的事,没问她的近况,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,仿佛她这个人,从他的世界里凭空消失了一样。
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半天,终究还是没打出一个字。
虞赐深吸一口气,把手机揣回口袋,转身继续帮姜小帅整理病历,只是心里那团疑云,却越来越重。
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,对面的手下继续发来消息,一行行字像细密的针,扎得虞赐心口发紧。
群众【手下】“还有件事,”
消息一条接一条弹出来,
群众【手下】“我们查到,孟韬会找到姜小帅的诊所,源头也是汪硕。是他故意泄露了地址,就等着孟韬找上门去闹。”
虞赐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,指节泛白。
原来如此,孟韬那一出根本不是偶然,全是汪硕在背后推波助澜。
他到底想干什么?
没等她理清楚头绪,更惊人的消息接踵而至:
群众【手下】“另外,我们黑进了汪硕的手机和云端存储,发现……他对家主您的偷窥,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。”
“偷窥”两个字像冰锥,猝不及防刺进虞赐眼里。
她猛地抬头看向窗外,仿佛能透过玻璃看到某个暗处藏着的眼睛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,让她指尖都有些发凉。
下一条消息紧随其后,带着更沉重的压迫感:
群众【手下】“我们找到了他最早存下的视频,时间戳显示,是在一年前。”
一年前……虞赐的呼吸顿了顿。
这样的字眼怎么这么熟悉?
等等……
一年前,正是池骋发现虞赐的时候!
那时候的虞赐失忆,在一家会所找工作,就是一年前!
汪硕竟然能在那个时候就盯上她,还悄无声息地录下了视频?
这一年里,他到底藏在哪个角落,用怎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?
她攥着手机,指腹几乎要嵌进屏幕边缘,诊所里消毒水的味道似乎都变得刺鼻起来。
姜小帅在旁边叫了她一声,她才猛地回神,勉强扯出个镇定的表情:
虞赐“没事,刚看了点东西。”
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心里那片平静早已被搅得翻江倒海。
汪硕这盘棋,下得比她想象中要深得多。
但关键是,汪硕真有这么大的能耐吗?
虞赐盯着手机屏幕,眉头拧成了死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