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揉了揉对方柔软的头发，声音放得格外温和：
虞赐“乖，他没这个胆量。”
指腹划过对方发顶时，语气忽然冷了下来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，
虞赐“只要他敢把照片摆到我面前，我就敢让他永远消失。”
窗外的月光刚好漫进来，落在虞赐眼底，一半是对姜小帅的温柔，一半是藏不住的锋芒。
后半夜，姜小帅翻了个身，额前的碎发蹭到虞赐手腕上。
他睫毛颤得厉害，显然还没睡着，呼吸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颤。
虞赐往他身后挪了挪，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，下巴抵着发顶柔声开口，调子慢慢悠悠地飘出来：
虞赐“乌黑的发尾盘成一个圈，缠绕所有对你的眷恋……”
是《大城小爱》。
记得还是在吴所畏那间办公室里，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转椅上，一边盯着电脑屏幕等客户回消息，一边叼着棒棒糖教她唱的。
这是她学会的第一首歌，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首能完整唱下来的。
她的声音算不上多动听，有点像被晚风拂过的风铃，带着点微哑的暖意，却奇异地让人安心。
姜小帅的脊背渐渐放松下来，呼吸声变得绵长，没多久就彻底沉入了梦乡，眼角还挂着点没干透的湿意。
虞赐替他掖好被角，刚想抽回手，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“滴”地响了一声，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。
她屏住呼吸看了眼姜小帅，见他没被吵醒，才蹑手蹑脚地下床走到窗边。
屏幕亮起的光映在她脸上，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。
汪硕【脚踏四条船，可以啊你。】
紧接着，四张照片弹了出来。
第一张是她和池骋在巷口说话，池骋的手搭在她肩上，角度刁钻得像是抓拍
第二张是她帮郭城宇处理伤口，两人凑得极近，能看清郭城宇耳尖的红。
第三张是她和吴所畏在办公室笑作一团，男人正揉着她的头发。
最后一张，是她刚才抱着姜小帅唱歌的侧影，被人从窗外偷拍了去。
信息框里又跳出一个字，刺得人眼睛生疼。
汪硕【脏】
虞赐盯着那字看了三秒，忽然低低笑出声，指尖在屏幕上敲得轻快。
汪硕这是急了？急到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？
她嗤笑一声。
这人怕是忘了，她虞赐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。
当年在其他世界的道上混的时候，比这难听百倍的话她听得多了，早把心炼得跟铁块似的，敲起来能当铜锣响。
这点程度的攻击，连让她皱眉的资格都没有。
别说骂她“脏”，就算指着鼻子骂她是出去卖的，她都能笑眯眯地回一句“就我这姿色，开价高了能让你倾家荡产”。
她手指翻飞，回了条信息过去，尾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勾人。
虞赐【你要成为第五个吗？姐姐等你～】
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，她抬头望了眼窗外沉沉的夜色，嘴角勾起一抹凉丝丝的笑。
想玩？那她就奉陪到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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